一个徐司沉,一个容彻。
只是二人都默契的在容启看过去时,将目光收回。
谢词恩姗姗来迟,他是受了太子的邀请而来。
意蕴原本也没打算请他,毕竟她一个新晋状元郎,又没夫人,单独请他,太过可疑了。
可没想到,谢词恩竟借着太子回上京这茬,也到了。
随着意蕴的到来,其余妃妾也纷纷到场,众人为太子妃轮流送礼祝寿后,便入了席。
看着郑流云,意蕴不禁想到长姐。
徐司沉和容彻两边都没有动静,那日之后,长姐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她在心里问,若是长姐与她站在了对立面,她会心软,牺牲自己,成全长姐吗?
答案是不会。
她看着肚子,可谓是箭在弦上。
若是因为长姐而耽误了大事,那她无言在死后去见父亲,以及侯府的列祖列宗。
前两次的事情,意蕴可以不介意,毕竟长姐不记得自己是谁,若是在她找到长姐后,对方还是执意要害她,那么她,便不会再手软。
众人用膳到一半,门口忽然闯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子。
她随意跑到一桌席面上,便大快朵颐起来,惊扰了不少贵人。
容启刚蹙眉。
姜晚盈便摆起主人架子,指着傻站着的府卫,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冲撞贵人的疯婆子拖下去打死!”
她自从怀孕后,脾气愈发怪异。
容启听她这样说,心里一惊,立马吩咐人住手,改口道:“送她一点吃食,将人赶出府去,孤第一个孩子即将出生,如此就当是为孩子祈福了。”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是害怕皇帝,今日席面上全是些高官贵族,要是事情传出去,难免他容启落得个纵容后院,残忍暴虐的名声。
府卫应是。
正要将那婆子拖着离开。
老婆子却如疯了般拨开头发,指着与意蕴太子同席的郑流云。
“郑二小姐,是老奴啊,老奴是你的乳娘啊,国公府落罪,你出逃发达了,怎么能忘记乳娘啊。”
原来是孙乳娘,她特意弄脏了再来,显得更真切些。
否则容易让人觉得是做局。
当然,这一切都是意蕴的主意,为了今日,她谋划了不少时间,自然在意每一处细节。
而众人听了孙乳娘的话,明白过来她指的是太后赐婚的余良媛,一时之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郑流云好不容易摆脱军妓郑二小姐的身份,如今被人提起,她自然怒不可遏。
指着孙乳娘道:“我不认识你,少在这里胡乱攀扯,我可是新郑余家的五小姐,如此造谣,当心你的贱命!和你全家老小的性命。”
她又用眼神威胁。
可她不知道,孙乳娘已经住在了意蕴这个太子妃的徐府,她唯一的儿子也有十几二十个亲卫护着,自然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