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沉思片刻。
还是对萧宏开口:“还是继续放吧,从前若非太傅和太后压力,孤怎么可能给她一个孩子,孤答应过卿玉,不会让这太子府中除她以外的女人生出孩子。”
就连太子妃,都只是一个意外。
萧宏点头应下。
二人进去,萧宏打算去拿避子丹。
哪知刚进门,转头就瞧见了姜晚盈这个侧妃。
吓得大惊失色,立马去拉容启的衣袖,结结巴巴的开口:“殿,殿下,侧妃在这儿”
他不知道方才二人的话被姜晚盈听进去多少。
容启也被吓了一跳,瞧见姜晚盈白这张脸,显然没把方才的话放在心上,于是问她:“你不好好养身子,到处跑什么?”
话里有些斥责的意味。
姜晚盈红着眼,第一次觉得容启这样面目可憎。
她走过去,手里拿着从她枕头下找出来的避子丹,举起来,质问容启:“请问太子殿下,这东西,是您放的吗?”
容启蹙眉,他是放过这个东西,可姜晚盈诊断出有孕他知道后,第一时间便将东西撤掉了。
如今她手上的,又是哪里来的?
“孤确实放过。”容启回答,却又说:“但是孤从行宫回来后,便撤掉了。”
姜晚盈却只在乎对方的前一句话。
甚至连容启后面说的,她都听不清了。
她心里只念着那句,东西确实是他容启放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姜晚盈发疯般的捂着头咆哮,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掉落在地。
她将避子丹丢在容启身上,指着他,问:“在你心里,我们都不如苏卿玉,对吗?”
容启见她情绪不对,倒是没再接话。
而他这样,反倒激怒了姜晚盈。
姜晚盈两步到容启跟前,抓着他的手往他心口处放,又问他:“太子殿下,请问,你倒地有没有心?你的心里,可曾为旁人有过一丝动容?哪怕是觉得她们可怜?”
她一身素镐,一张脸上毫无血色。
容启看着她,微微蹙眉,没想到太傅嫡女,竟也会如此不知体面的质问他。
“你还有一个侧妃的样子吗?”容启问她。
姜晚盈自嘲一笑,似乎是看清了容启的冷漠、自私。
这样的人,从不会爱人,他只爱他自己。
就连苏卿玉,都不过是深宫后院中,他觉得新鲜的一抹乐趣;否则为何他如此痴迷苏卿玉,却不愿意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贬妻为妾,或是休妻给苏卿玉让位?
因为容启最爱的,是皇位,是权力。
姜晚盈又大笑,指着容启,又指着萧宏,就见她笑得眼角逼出泪来。
容启冲着门外的侍卫喊道:“侧妃疯了,还不快将侧妃带回清菊苑,请府医好好诊治。”
几个侍卫进门。
姜晚盈止住笑,垂头休息的功夫,从头上拔下金簪。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往容启胸口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