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暗自发了汗水,有些摸不准这位的意思。
但是他别无选择。
“柳二姑娘,”秦公公清了清嗓子,却是召她入内殿,“请吧。”
她惊讶,还来不及抬眼。看见一片黑色绣金的袍底自面前滑过。
……
“那你为何如何觉得是被脏物缠身?”
崔时雨放下茶盏,蜷缩起指尖。
“我为祖母侍疾,听见她在梦中轻轻叫唤的。”
“只有一次。”
“敢问老夫人唤了什么?”沈阔急忙追问。
“她唤着……唤……”崔时雨将头一别,难为情的却怎么都念不出口。
几人面面相觑。
青丝瞥见师兄指尖一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纸来。“姑娘若说不出,可以写下来。”
——她写了个檀字。
*
崔时雨不能在宫中待的太久,说完了这个,她邀几人后日在南边街市见面。
“请殿下帮我。”
“姑娘放心,我们会去的。”齐师兄答应下来。
她感激地点头,转身出去。
“她怎么确定她祖母活的到后日?”徐怀真在一边窃窃私语,“别不是……”
但他来不及说完。
“你又打我!”恼怒中带着委屈,这人一双眼睛瞪向作恶的青丝。
青丝收回手。
“你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还能是什么日子?”沈阔摇头,“所谓鸾扇斜分凤幄开,星桥横过鹊飞回……”
争将世上无期别,换得年年一度来。
“七夕。”几人异口同声。
*
“七夕。”青丝窝在床上念,“爹的怎么到了这里还要过这个节。”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和室友把买来的批发小物件领回来,连纸招牌上的马克笔颜色都涂完了。哎哟,就主打人家小情侣过七夕,她们宿舍四大寡王赚钱。
“不知道我在哪里死了没有。”但这一想就要想得老远,青丝连忙打住。
为什么非选在这天拉他们出去?青女士疑惑不解,翻来覆去连觉都睡不踏实。
她倒是有几个不像样的猜测,但是想了一想又太过牵强……
原书里并没有这段故事。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位老夫人是在大年三十去世的,但是是哪年的大年三十来着?她只记着崔柳两家很不对付,那时颇得皇帝尊重的老夫人一死,柳尚书一家不免庆幸。
似乎还搞了点事情出来?但记不很清楚,只记得那时候齐珏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七夕……七夕……
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