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确实是写了的,至于写了什么。。。。。。缚魂木刻字之后痕迹消散的很快,连收去的岑姝都不知道他们写的什么。
“自然是祝愿亲朋好友健康安乐。”他笑起来,脸颊似乎是瘦了些,褪去些许年少稚气。
“小师妹呢,写的什么?”
“我?我当然写的也是这个。”青丝看着他笑,自己也笑起来。“只是没想到什么都没留下。”
她将那两块缚魂木翻转过来,俨然露出两道刀刻的痕迹。青丝再垂头,用手轻轻拂去上边灰尘。
“希望阿芝快快乐乐。”
“希望,”
齐悠白将另一块木头前头的话念出来,却在那明显被粗石抹去的地方停住。
“希望,”青丝抬起头对他念出来,定眼在他波澜欲起的眸。
——希望我能回来。
她刻刻抹抹,最终只留下这句话。
“师兄知道的很多。”她轻笑着,扬手。在齐悠白面前将那两块木头扔进河里。
那样小的东西落进水里,甚至扑不过这几乎无声的浪流。
那木头罕见的沉入水底,没再浮上来。
流了千万年的越河从东至西,不知为多少沿岸的人带来丰润的土地和赖以生存的水源。
齐悠白开口,“人既有心,贪欲总是无限的。”他嗓音淡淡,似乎看了她一眼。等她望过去,却见他却只看河面了。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只想找到一个有水的地方得以安居。”
那些人走啊走,终于走到了越水河岸。
“到后来想要有一整片土地,想要这河水永远不再泛滥,只为自己所用。”
所以他们开始拜神。
青丝不知觉将头转向一边去,腰上锦囊正发出脆弱而轻微的响声。
白衣青年转身看她,眼光温和无言。“青丝。”
“嗯。”
齐悠白明明看出她心藏戒备,却见她仍将嘴角一勾,浅浅的应了一声。
“所以,你想好什么时候回家了吗?”
!
“我只是听你沈师兄说
你尚记得家在哪里,总想要回去看看。”
“是吗?”
青丝几乎忘了第一次见他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只道他一直不似师长或是什么教导人物背手而立,总是愿意垂下眼睛来看她。
就像他真是一个无比关心小妹的兄长。
姑娘睫毛颤了一颤,点头。
无怪乎青丝总是想,是不是因为大师兄总被齐珏爱护着,有个什么都能干的兄长,所以他也总懂得用怎样好的方式去关心别人。
对守墟的每个人都是这样。
由此,她倒是生出点同陈道人一起来蒙骗师门众人的愧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