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让人心痒的撩拨后,她竟能睡得这般沉。
魏修晏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将她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额上似是还有薄汗,便又伸手拽过薄被,盖在了她身上。
看着她安稳的睡颜,魏修晏忍住了在她颊边再落下一吻的冲动。
醉酒后的阿蓉,懵懂又可爱,还十分的,嗯,热情……他倒是,也很喜欢……
只是,她今夜这般作乱,现下却独自睡去,怎能轻易饶了她?无论如何,也要小作惩戒一下。让她以后再不敢喝得这般醉,至少,不能同除了他以外的旁人喝得这般醉。
魏修晏双手环在胸前,挑了挑眉,环顾了一下屋内。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桌案那沓菜单子之上……
他唤来巧环,吩咐了一番,叮嘱她照顾好醉酒的杜时笙,便抬脚向外走去。
“阿郎,回府吗?仆去备马。”长寿跟在魏修晏身后,等着主子的安排。
“唔……去备水,我要先沐浴一番再回府。”
长寿抬头看看了刚挂上枝头的月牙,心内奇怪道,今日也不甚炎热,阿郎怎的不回府沐浴,偏生要在这处沐浴?
这时,只听阿郎又沉沉说了一句:“冷水。”
长寿猛然明白,一溜
烟儿跑去备水了。
魏修晏头也不回地向东院卧房走去。一边走着,他还一边摸了摸,怀中揣着的那只白玉海棠花簪子。
这是阿娘的簪子。
这簪子是当年开国的元皇后为恭贺陆家老夫人,也就是阿娘的曾祖母寿辰所赐。陆家传了三代,才传到了阿娘这一辈。这簪子原是一对,阿娘为了感谢沈阿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送了一支给沈阿婶。留下的这支,阿娘说,等阿蓉过门之时,再赠予她做见面礼。
可他却等不及了,沈阿婶的那一支,定然早已不知去向,况且,阿蓉也全然不记得。他既已对阿蓉许下婚约,便想早早将这簪子送给她,许她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不过,今日阿蓉的模样……
魏修晏想起方才颈间细细痒痒的轻咬,还有她的小舌温温软软的舔舐,便觉小腹一紧。
还是改日再送吧!
他小心翼翼将簪子放好,脱下脏衣,提起一桶冷水兜头浇了下去……
翌日,直至日上三竿,杜时笙方被一阵喧闹吵醒。
“二位嫂子,我家小娘子还睡着,一时只怕还不能醒。现下,二位水也打完了,还请回吧。”
王五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随后,便是“咣”地一声,院门合上的声音。
杜时笙缓缓睁开眼来,只见天已大亮,巧环正趴在自己床边,呼呼大睡着。
她欲起身出去瞧瞧,却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便推了推巧环,说道:“是谁在院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