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地收起了尖利的指甲,似是一位老友,在对方难过低落时,轻抚安慰。
杜时笙的眸子忽地亮了起来。
“贝奴,我怎的把你忘了!”她一把抱住蹲在桌上的贝奴,狠狠亲了几口。
贝奴后悔了,他不耐烦地想要挣脱这种亲昵,却被杜时笙死死地抱着,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于是,院中负责守卫的一队护卫,惊诧地听见,杜娘子房中传出一阵狂热的“么么么”的声音。听得众人都羞红了脸颊。
杜娘子一定是因见不到阿郎,思之如狂,魔障了。
翌日,杜时笙一大早便神神秘秘地出了门去,不多时,又一脸笑意地,匆匆忙忙地回来,将自己关在房中。
众护卫心中有些担忧,齐齐围在杜时笙的房门口,搔首苦思,如何能在阿郎不在的时候,保证杜娘子的身心健康?
最后,秦六一狠心,回魏府去找了阿昌。阿昌小脑瓜到底是灵活些,直接马不停蹄地,将张医师请了来。
当杜时笙打开房门,看见提着药箱的张医师站在门口,两人大眼瞪小眼,着实是对视了半晌。
张医师捋了捋日渐密实的山羊胡,心道,这小娘子虽是看着有些疲惫,也不似受伤的模样啊!
“儿近日家事颇为忙碌,怕是不能与张医师讨论药膳方子了……”
没想到这张医师为了药膳方子,竟然追到家里,杜时笙只能面露尴尬地回绝了他。
“杜娘子,无需瞧病?”张医师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后,二人一同看向了阿昌。
阿昌重重地一拍额头,失误了失误了,这张医师是个外伤郎中,如何能看心病!
可杜时笙却忽然灵光一现,认真地问张医师道:“张医师这里,有没有能够消肿止痛,治疗外伤立竿见影的神药?”
“小娘子这是……”张医师面露狐疑地看向杜时笙。
杜时笙却不言语,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医师。
张医师看她欲言又止,眯眼上下打量了她几番,心中默
念,眼下乌青,颊边凹陷,眼神却是晶亮亮的,这模样……
自己重振雄风那几日,夫人也好似是这般模样,张医师捋了捋胡子,一副“我懂”的神情。
张医师笑眯眯地凑到杜时笙身边,低声说道:“呵呵,杜娘子放心,我独家秘方,从不外传的生肌止痛,消肿止血的方子!”
说着,他神神秘秘地翻起了药箱,从药箱的隔层里,宝贝似的拿出了一个长条瓷瓶,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小木球。
“这瓷瓶中有两种药膏,红点这边,从后面的孔洞每次放进一只小球,就能挤出与小球相当量分的药膏。蓝点这边,每次放进一只大球。将挤出来的两种药膏混合,均匀涂在患处,当日便可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