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是个极胖的兔子,另外一个……
魏修晏凝眸看了半晌,弯唇一笑,心道,阿蓉好巧的心思,这二物说来,也的确是他两个的定情之物了。
“阿蓉,这是兔子和……肘子?”他托着帕子,笑眯眯地问道。
杜时笙忽地俏脸一红,抢下那方锦帕,紧抿着唇,一头栽进魏修晏的怀中。
她将脸紧紧埋在他的胸膛上,闷声道:“那也是一只兔子……”
就算再胖,也是兔子,如何能像肘子啊?她同阿晏,难道真的是吃货的恋爱?
魏修晏被猛然间靠近的少女气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随即哑然失笑道:“是兔子,是兔子,我很喜欢这两只兔子。”
他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道:“阿蓉,原本应当是我先送的。”
这就是他的阿蓉,两人的相处中,她从不计较这些小事。所做之事,所说之话,全然是出自肺腑的真挚。
就比如这件信物,旁的女郎许会先开口怪他,为何作为郎君,不曾送过信物表露心迹。然而,阿蓉却是一挥手,先送了个帕子给自己。
思及此,魏修晏也从怀中拿出了那份,迟迟未曾送出的定情信物——白玉海棠簪。
“阿蓉,这是我外祖陆家的传家之物。母亲曾告诉我,将来我若是娶了新妇,便在新婚之夜,将这簪子送与新妇。”
魏修晏说着,便将簪子,轻轻插在了杜时笙的发髻之上。
白玉雕刻的海棠,映着屋内温暖昏黄的光,衬得她雪肤黑发,容颜更胜。
杜时笙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唇边两个梨涡轻轻旋起,
“阿晏,我很欢喜。”
少女一抹清浅的笑意,似是夏日雨后的海棠,带着水珠,在枝头颤啊颤。那一滴欲落未落的晶莹,看得人心尖发痒。
魏修晏的唇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他轻轻将少女揽入怀中,用柔得令人融化的声音说道:“阿蓉,八月十五之后,我上门提亲可好?”
“嗯。”
杜时笙在他胸前微微点了点头,炽热细嫩的面颊,隔着衣衫,蹭着他同样炽热的胸膛。
这样的拥抱,好想一直持续下去。
魏修晏将脸,轻轻贴在了她柔软的乌发上。
然而,夜里冷清的梆子声,打断了这一室的温情脉脉。
时间不多了,魏修晏不舍地松开了怀中的少女,贪恋地又在她颊边落下浅浅一吻。
这一夜的风雨,尽快过去吧!一切过去之后,他便能与她长久的相守,直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