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英杰瞪着眼睛,没有说话。
费赟又道: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我费赟的女婿,就算你跟施茜有点儿那些子事情,他孙明礼也不会拿你怎么着的。再说了,这样的事情,丢人的都是女方,他孙明礼捂还捂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撕破脸皮来跟我们闹?”
方英杰试探道:
“难道我们吃定孙明礼了?”
费赟摇了摇头: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是省委书记,真要把他惹急了,还真就不好收场。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是他有事情求着我,主动权在咱们这边!”
“他有什么事情要求着爸爸?”方英杰问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费赟道,“这个孙明礼啊,自从梁栋带着他,让他在缅北战事上露了个脸,他便膨胀起来,感觉自己有资格冲击一下,把位置再往上挪一挪。而我,在定南这一块儿,能给他提供不小的助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是不可能得罪我的。”
方英杰摆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就算咱们再给梁栋一些压力,即便梁栋求到孙明礼那里,他也不会出手相助了,对不对?”
费赟再次摇头道:
“对于梁栋,我还是那句话,能不得罪,尽量不要得罪。把他这尊大神送出定南,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方英杰还是有些不服气:
“爸爸,你这么说,是不是也太把梁栋那小子当回事了?”
费赟瞪了方英杰一眼:
“你懂什么?梁栋能把岭西、蜃城、燕京都闹得不得安宁,又岂能易与之辈?梁栋的背景,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我也不妨再跟你多透露一点消息,你知道‘大宇集团’为什么会对我们定南如此看重吗?就是因为梁栋来了定南,有人指使他们对付梁栋!”
方英杰目瞪口呆:
“‘大宇集团’可是隶属于棒子国最大的财阀,还有人能比他们还牛逼?”
费赟神往道:
“这个世界,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想把这个世界真正看透,就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足够高的高度,才有资格一窥究竟。”
施茜割腕的消息,知道者,寥寥数人。
不过,这件事还是很快就传到了方英杰耳中。
方英杰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慌了神。
要知道,施茜的舅舅可是孙明礼,要是孙明礼知晓了内情,指望他方英杰,根本纪兜不住。
滇云,费家,书房里。
方英杰端跪在偌大地书房正中央,费赟背着手,站在窗户前,凝视着窗外。
书房里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样的情况,应该持续得有一段时间了,方英杰的腿都跪麻了,可他还是不敢有丝毫动作。
终于,费赟转过身,走到书桌后面,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里,然后轻叩了几下书桌:
“英杰,知道你犯了几个错误吗?”
方英杰腹诽道:老不死的,当初要不是你点了头,打死我我也不敢动孙明礼的外甥女啊!
方英杰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恭,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爸爸,我这么做,可完全都是为了您老着想的啊?谁能料到那个臭娘们儿会选择割腕啊!”
费赟怒道:
“你之所以要勾引施茜,还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见色起意?见色起意也便罢了,有本事你就靠自己的魅力去征服人家呀,谁让你下药了?谁让你录视频来要挟了?”
方英杰替自己辩解道:
“要是能多给我一些时间,我肯能让施茜主动爬到我的床上,可是您老的大计等不及啊?梁栋那边又咄咄逼人,没办法,我就只能兵行险着,先把施茜办了,逼她跟了我,这才打了梁栋一个措手不及。”
费赟道:
“结果呢?结果还是人家梁栋棋高一着,你就算暂时扳回一局,也还是没有斗过梁栋,最后还是我和方家联合出手,自上而下地强压下去,才化解了梁栋毒计!”
方英杰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爸爸你自己也曾说过,说我不可能是梁栋的对手,我能跟他斗得有来有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最后还是得靠您老老将出马,才能打得梁栋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