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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上,太傅一党与所有文官集体发难。
“宋安邦治军不严,导致运粮队覆没,五百将士血溅驼峰口!”
“此等无能之辈,岂能再掌兵权?”
“请陛下收回虎符,贬为庶民!”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我站在班列中,任由这些唾沫星子喷在脸上。
更过分的是,那些昔日见我便要俯首的小官,现在也敢对我指指点点。
“宋安邦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还谈什么治军?”
“就是,被戴了绿帽子还浑然不知,真是丢尽了武将的脸!”
皇帝面色铁青,龙案拍得山响:“宋安邦!你可知罪?”
我跪地不语。
“即日起,削去所有兵权!贬为白身!”
圣旨一下,满朝文官个个春风得意,太傅更是抚须大笑。
陆文轩站在文官队列中,那张斯文的脸上满是得意的嘲笑。
我浑身麻木地任由虎符被内官收去,又被人搀扶着走出金銮殿,背后传来阵阵窃笑声。
“大将军这是彻底完了。”
“活该!谁让他那么狂妄!”
“现在连个官职都没有,还叫什么将军?”
萧若彤与陆文轩见我彻底失势,再无顾忌。
他们公然成双入对,频繁出入各种诗会。
这天,春风楼上正在举办文人雅集,陆文轩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
“诸位,在下新作一首《咏鹰》,请大家品鉴。”
他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昔日雄鹰翱天际,如今折翼困泥潭。威风不再徒有名,沦为笑柄供人谈。”
满堂喝彩。
“陆状元这诗,说的莫不是某位失势的武夫?”
“哈哈哈,太形象了!”
萧若彤坐在台下,满眼痴迷地看着陆文轩,还带头鼓掌。
“文轩的才华真是无人能比!”
我此刻恰好坐在春风楼对面的小酒馆里,面前已经摆满了喝干的空酒碗。
陆文轩似乎看到了我,故意提高了声音:“在下还有一首《弃妇行》。”
“痴心女子嫁武夫,粗鄙不堪难入目。幸得才子来相救,弃暗投明见光明。”
楼上传来更加激烈的笑声和掌声。
“陆状元不愧是状元,连讽刺人都这么有水平!”
“某人怕是要气得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