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议,应将此府改为诗社文会之所,以彰显皇帝“崇文抑武”的决心。
“此乃文治的最高象征,可让天下士子景仰朝廷德政。”
皇帝同样准奏,下旨三日后由太傅主持,陆文轩正式入主将军府,并命我搬离。
旨意一下,太傅一党大肆庆祝。
这是他们彻底战胜武将集团的标志。
萧若彤更是欣喜若狂,开始以将军府女主人的姿态,指挥下人测量尺寸。
她规划着如何将演武场改成花园,憧憬着和陆文轩未来在府中的美好生活。
“文轩,你看这里改成荷花池如何?”
“若彤,你的品味真是绝佳,不愧是太傅千金。”
“哼,某个粗鄙武夫,根本不懂风雅,糟蹋了这么好的宅子。”
她们的声音传到我耳中,我坐在空荡荡的正堂,面前是父亲的灵位。
我抱起最后一坛酒,一饮而尽。
“父亲,孩儿要走了。”
“孩儿没能守住您留下的基业,没能守住宋家的荣耀。”
“砰砰砰!”
禁军已经到了门外,敲门声震天响。
“宋安邦!奉陛下口谕,立刻出来受诏!”
我站起身,在父亲的灵位前跪了下来。
“父亲,孩儿不孝!”
“孩儿败了,败得彻底!”
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冰冷的青砖上,鲜血慢慢渗出。
“宋安邦!再不出来,我们就破门而入了!”
禁军统领的声音越来越急躁。
我抱着父亲的牌匾,泪水如雨下。
“砰!”
大门被撞开,十几个禁军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我抱着牌匾跪在灵位前哭得像个孩子,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陆文轩和萧若彤站在门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