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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大平层,是我出嫁前,父母送我的嫁妆。
里面的装修,装扮全是出自父母的手笔。
前些年,他们不在后,我从不敢自己回到这里。
后来从痛苦中脱离后,我时不时会回来看看。
霍时宴偶尔也会陪我在这里过夜。
我从储物间找出几个纸箱,仔细地把房子里所有霍时宴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收拾完后,我又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才扔到楼下垃圾桶。
折腾完,天已经亮了。
身体很累,但脑子却很精神。
我只好倒了一杯红酒,想逼自己睡一觉。
可喝完了一整瓶,头很晕,脑子依然清醒无比。
甚至连这些年,我刻意忽略的霍时宴不在乎我的小细节,都无比清晰地记了起来。
说来可笑。
我和霍时宴能同房成功,还得多亏霍母找来了任雪日常生活的视频。
她的穿衣打扮,一颦一笑,甚至她习惯性的小动作,我都学了很久。
终于,霍时宴再一次酒醉回家时,我们成了真正的夫妻。
还记得那一晚,霍时宴在我身上喊了一夜任雪的名字。
甚至在清醒后,看清床上那人是我时,流下了一滴泪。
那一滴泪,就像雨珠滴进大海。
不声不响,但波纹连绵不绝。
就像我被震惊的,久久没能平静下来的心。
难受的感觉像潮水涌来,把我淹没。
我像溺水的鱼,灌了一杯又一杯烈酒。
手机响了又响,直到没电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