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尽管在见面以前,秋山奏已与他相识已久。
&esp;&esp;并早就期待着与他相见。
&esp;&esp;不过波本似乎比他想的心防更重。
&esp;&esp;明明好心为他做了晚饭,结果秋山奏抱着浴衣想和波本一起洗澡时,对方却无情地把他踹出了卫生间,还斜睨着他,冷酷无情地问:“你要干什么?”
&esp;&esp;褐发青年无辜地眨眨眼,红色眼瞳水雾朦胧,“一起洗澡啊,我听说好朋友都是一起洗的。”
&esp;&esp;虽然他们还不是好朋友,但洗洗没准就是了。
&esp;&esp;波本对此做出的回复是关上浴室门,并进行了不信任的反锁。
&esp;&esp;秋山奏在门外幽幽地叹了口气,委屈巴巴,“我不会是被当成变态了吧?”
&esp;&esp;密码正确(修文)
&esp;&esp;安室透的公寓并不大,秋山奏来得仓促,要他去酒店住又不愿,倒愿意躺在逼仄的沙发上凑活一晚。
&esp;&esp;其实对死人来说睡哪里都一样,秋山奏并不会有难受的感觉。他也没有困意,闭着眼睛数酒名,第38次数到波本威士忌时他精神抖擞地起床了。
&esp;&esp;天还黑着,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满天闪烁的星星。
&esp;&esp;秋山奏打算给波本做顿早饭,他本人对料理很有心得。但是樱桃白兰地的人设并不会做饭——他一个整天关在研究所的实验体哪可能会这个——专业演员非常注意人设细节。
&esp;&esp;不过没关系,波本昨晚给他做过一碗乌冬面,他原样复刻一碗就是了。
&esp;&esp;保证味道一模一样。
&esp;&esp;在那之前还是先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esp;&esp;啊,虽然死人并享受不到泡澡的乐趣就是了。
&esp;&esp;安室透一向睡眠浅,门外才刚响起一声动静,他就睁开了眼,将手伸到枕头下。过了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他把手抽出来,又躺回去。
&esp;&esp;睡是睡不着了,但也不想费精神和樱桃白兰地周旋。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起呆。
&esp;&esp;半个小时后,安室透打开卧室门。秋山奏这会儿已经从浴室挪到了厨房,看见他出来,对他点点头,“早安,波本。要试试我做的早饭吗?”
&esp;&esp;他还没换衣服,穿着白色浴袍,雪白的皮肤几乎跟浴袍一个颜色,愈发衬得那双眼睛红得诡异。巧克力色的短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他干脆在脑袋上搭了条毛巾,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esp;&esp;“你不是不会做饭吗?”安室透狐疑地问。
&esp;&esp;“但是昨天晚上有看到波本是怎么做的。所以按照你的步骤试了试,要尝尝吗?”
&esp;&esp;秋山奏把他做的乌冬面端上餐桌。
&esp;&esp;早上吃乌冬面也太奇怪了,安室透想着。但只看乌冬面的长相的话,似乎味道不错。
&esp;&esp;秋山奏期待地看着他——虽然安室透能判断出那是个期待的眼神。但鉴于他诡异危险的瞳色,看上去更像是某种威胁:敢不试试你就死定了。
&esp;&esp;安室透拿起筷子试了一口。完全跟他自己的手艺一个味道。
&esp;&esp;“还不错。”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坏话。事实上还不错已经是在往低了评价,之前从没做过饭的话,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应该可以算天赋异禀。
&esp;&esp;安室透有点怀疑秋山奏在撒谎。不过在会不会做饭上撒谎实在没有必要。
&esp;&esp;但换句话说,如果连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要说谎,这个人的心机就太深了。
&esp;&esp;“谢谢夸奖,和波本比还差得远呢。”秋山奏脸颊上淡淡的雀斑间飞上薄薄的红晕。
&esp;&esp;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那个晚上杀人不眨眼的风范了。
&esp;&esp;吃饭的时候,秋山奏的巧克力色短发还在滴水。他撩了两下发现用处不大,蹙起眉头看向安室透。
&esp;&esp;安室透移开目光不为所动。
&esp;&esp;想让他帮忙擦头发?做梦。
&esp;&esp;真是冷酷无情铁石心肠啊,波本。
&esp;&esp;秋山奏叹了口气,自己动手用脑袋上搭的毛巾把头发整个包了起来。包成了个地道的阿拉伯人。
&esp;&esp;安室透无语地抽抽嘴角。
&esp;&esp;吃完早饭,安室透就要到波洛咖啡馆打工了,秋山奏也打算同往。
&esp;&esp;虽说组织成员的心防往往厚如城墙,要走进这些人心里不能急于求成。但也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交流感情的机会。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