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樱桃?”诸伏景光重复了下这个名字,“樱桃白兰地?”
&esp;&esp;降谷零顿了顿,按着额头慢慢说:“他好像告诉我……他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还让我不要为他担心。”
&esp;&esp;“那不是很好吗?”
&esp;&esp;降谷零怔怔地、缓慢地「嗯」了声。
&esp;&esp;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esp;&esp;“那很好。”
&esp;&esp;按住额头的那只手下移,按住胸口。
&esp;&esp;金发青年脸上出现一丝茫然,好像出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状况。
&esp;&esp;“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既然是零也认可他,肯定是个很好的人。”
&esp;&esp;诸伏景光惊讶地看着降谷零摇摇头。
&esp;&esp;“他并不能简单地用好坏来界定。”
&esp;&esp;“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想见见他了。”诸伏景光说。
&esp;&esp;“那恐怕不行,”降谷零笑了笑,“他为了逃离组织,制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现在就连我都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esp;&esp;诸伏景光开玩笑:“这么说的话,我只能等到彻底消灭组织才能见到他了?”
&esp;&esp;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灼灼地闪烁着,“那一天不会太晚到来。”
&esp;&esp;诸伏景光勾起唇角。
&esp;&esp;“不过为了景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不要参与了。你在这里好好藏起来,我会像……我会好好照顾你。”
&esp;&esp;诸伏景光的笑容僵住。
&esp;&esp;“零,你真的没发现自己现在控制欲强的有些病态吗?”
&esp;&esp;这三年零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esp;&esp;零之前的搭档是怎么受得了的!
&esp;&esp;降谷零尴尬地笑了下,但态度还是很坚决,“我总要先确定景你的身体没有后遗症。”
&esp;&esp;深知该如何和幼驯染相处,诸伏景光没有反驳他。
&esp;&esp;快到中午了,太阳十分热烈。盛夏的热浪卷得林木蔫头耷脑。诸伏景光站在窗前,看到院子里一片向日葵花海荡漾着漂亮的金色波纹。
&esp;&esp;隔着窗户听见蝉鸣声一波高过一波,仿佛有暑热扑面而来。
&esp;&esp;诸伏景光拿手掌象征性地扇了几下风。
&esp;&esp;“嗯?”他忽然从喉咙发出一声表示惊讶的音节。
&esp;&esp;降谷零顺着好友的目光看去。
&esp;&esp;这是一个盛夏,一只蝉死在窗台上。
&esp;&esp;盛夏长日漫漫,降谷零忽然想道,明天也变得漫长。
&esp;&esp;而无聊。
&esp;&esp;如果樱桃赶快回来就好了。
&esp;&esp;杀了我1
&esp;&esp;空调的机箱汗流浃背地运转着,呜呜的冷风被源源不断送进封闭的卧室。床上的银发男人在睡梦中眉头越皱越紧。
&esp;&esp;秋山奏盘腿坐在一旁宽敞的沙发椅上,托着下巴盯着床上的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