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实说,做到这一点并不简单。组织里拥有代号的成员基本都有八百个心眼,谁知道他们整天在想什么。
&esp;&esp;好在还有伏特加这种组织瑰宝在,让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
&esp;&esp;没有说伏特加是个好骗的笨蛋的意思。
&esp;&esp;这之外的时间,雨子奏基本都在别墅创造她的花园。伯莱塔帮了她几天,觉得腻,自己跑回了黑泽瞬身边。剩下黑风衣还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陪着她。
&esp;&esp;用他的说法。
&esp;&esp;“和boss比起来,还是雨子你更接近正常人。”
&esp;&esp;你死了。
&esp;&esp;诸伏景光不忙的时候也会来帮忙。和黑风衣那个能敷衍绝不认真的家伙不一样,诸伏景光对待这件事非常上心,有一回吃饭的时候雨子奏还看到他捧着本书在看。书名是《插花艺术与色彩搭配》。
&esp;&esp;其实他肯承包三餐,雨子奏已经感激不尽了。
&esp;&esp;黑风衣也很馋诸伏景光的手艺。但自从他某一次偷吃被雨子奏发现,痛揍一顿之后,就改掉了这个坏毛病。
&esp;&esp;不过雨子奏还是大方地允许他在吃饭的时候多看她的餐盘几眼,望梅止渴。
&esp;&esp;有一次黑风衣又在饭间可怜兮兮地扒着桌沿,水光潋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雨子奏,试图融化她的铁石心肠。
&esp;&esp;坐在两人对面的赤井秀一习以为常地喝了口酒。他的饭是别墅的厨师做的,雨子奏既然提供这里作为红方大本营,当然不会舍不得一点饭钱。
&esp;&esp;唯有她自己吃的东西是诸伏景光特供。
&esp;&esp;诸伏景光看了黑风衣一眼,似乎是感到不忍心,主动提出:“黑风衣先生想吃的话,我也可以多做一些。只是多做一个成年男人的分量,不会累的。”
&esp;&esp;唉,他怎么这么善良,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esp;&esp;“你不要听他的。”雨子奏剜了黑风衣一眼,“想吃就自己去做。景光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
&esp;&esp;黑风衣耸了耸肩,蔫蔫儿地说:“好吧……朋友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诸伏景光一眼。后者平静地回以一个微笑。
&esp;&esp;赤井秀一淡定地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
&esp;&esp;吃完饭的雨子奏率先离开了餐桌。餐厅大门再度合拢之后,餐桌上的气氛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esp;&esp;黑风衣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冷着脸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势还算唬人,“喂,公安,收收你的小心思,别想对雨子下手。”
&esp;&esp;诸伏景光看了他一眼,“你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想过要对她下手这种事。”他轻轻笑了下,拉开椅子起身,“我只是希望她能更快乐一些,她还在应该自由享受快乐的年纪,不是吗?”
&esp;&esp;黑风衣顿了顿,冷哼一声,“无所谓你怎么说,雨子是不可能为了你离开boss的。”
&esp;&esp;他看向那双湛蓝眼睛,挑衅般说:“从我遇见boss那天起,雨子就跟在他身边。他们两个是无需任何语言就能明白彼此所想的关系。如果不是绝对信任,boss怎么会放心让雨子全权负责这边的事?”
&esp;&esp;诸伏景光没有说话。
&esp;&esp;该早点离开的。
&esp;&esp;赤井秀一擦了擦嘴角,想道。
&esp;&esp;晚上的时候,雨子奏刚刚泡完澡,坐在窗边看夜景。有人抱着木箱子从花园的方向走了过来。雨子奏从对方的体型判断出是诸伏景光。
&esp;&esp;她拉开窗户摆了摆手,探出半个身子,压低声音叫道:“景光!”
&esp;&esp;她还以为对方不可能会听到。没想到男人马上停住了脚步,从木箱后露出脑袋,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esp;&esp;夜风的吹拂下,黑色碎发不断扫过他的眉眼。若隐若现的光下,雨子奏感觉到对方的神色似乎有些冷郁。
&esp;&esp;是心情不好吗?
&esp;&esp;雨子奏想了想,从窗口问道:“景光,明天要一起去滑雪吗?”
&esp;&esp;男人似乎是愣了下,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雨子奏感觉景光好像无论她提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似的。
&esp;&esp;雨子奏其实压根不会滑雪。
&esp;&esp;她当时只想着让看上去心情不好的诸伏景光出来散散心,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滑雪这个选项。
&esp;&esp;于是两人便来到了群马县,这里的一家滑雪场很有名。
&esp;&esp;诸伏景光帮她检查好滑雪装备,滑雪板、雪杖、护目镜,还有护肘护膝,最后这个是在他的坚持要求下雨子奏不情不愿戴上的。
&esp;&esp;“这东西真是麻烦。”她甩了甩手臂。
&esp;&esp;诸伏景光最后帮她整了整帽子,“保护好自己才能玩得愉快。”
&esp;&esp;整理好之后,他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之间拉开了些许距离。
&esp;&esp;不能被对方察觉,不然她可能会生气,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