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之前查了一下天气预报,前几天刚下过一阵小雨,痕迹应该是那时候被掩盖住。”诸伏景光又捏起一点坑里的土放在鼻尖轻嗅,“土里也没有腐败的尸臭味。”
&esp;&esp;“最早在被埋下的第二天,蒲池政彦的尸体可能就已经被挖走转移。”作为苏格兰,诸伏景光做出判断,“移动电话大概率在蒲池政彦的同伙,或是移动他尸体的第三人手中。”
&esp;&esp;“……我下次一定要和boss申请,在程序里留一个可以跟踪定位的后门。”格拉帕开始异想天开,“或者咳咳……在成员手机里安上感应炸|弹,离身多少米自动爆炸。”
&esp;&esp;“你身体还可以吗?”诸伏景光看着捂着嘴闷咳的某人,“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esp;&esp;“咳咳……把坑填上。”格拉帕抬头看眼天空,一直作响的烟花声开始稀疏,烟火会快结束了,在那之后,被烟花吸引到空地的人们会重新回到小树林里游玩,继续呆在这里有被发现的可能。
&esp;&esp;“然后,你去调查拿走尸体和移动电话的人是谁。”
&esp;&esp;“……我一个人?”诸伏景光迟疑。
&esp;&esp;“或者,你希望那位深紫色眼睛的警官先生和你一起?”格拉帕努力压住噪子里的闷痒,“……我以为你不想我再见到他。”
&esp;&esp;果然,他在怀疑我!诸伏景光心里警铃骤响,不、丝毫不怀疑才是真得不对劲!
&esp;&esp;“怎么会,看到这么相似的人,我只是有些别扭。”诸伏景光稳住,微笑问道:“你不会怀疑我和一个警察能有什么关系吧?”
&esp;&esp;“咳咳……那是琴酒的工作,”身体不适的格拉帕不想和诸伏景光极限拉扯,冷风吹得他觉得自己都该已经头疼了,“是巧合还是什么,与我无关。”
&esp;&esp;“我现在还需要你去调查尸体和手机去向,其他的我暂时不想管。”格拉帕转身就走,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别给我增加额外的工作,别逼我干琴酒的活,”
&esp;&esp;“我可不是琴酒他还会调查核实……区区一个代号成员,我还是杀得起的……”
&esp;&esp;是警告?难怪之前格拉帕对俩人相似的外貌没多少反应,这位多少精神有些问题的组织成员、现在只在乎他的“工作”。
&esp;&esp;诸伏景光神色凝重,分析一下格拉帕说的内容,好消息是在格拉帕的“工作”结束之前,他都不用担心格拉帕把疑点告诉琴酒,因为格拉帕还需要他这个手下干活,不能让琴酒杀到长野把他毙了。
&esp;&esp;坏消息是,如果他让格拉帕不满意,格拉帕可不会在意他是不是卧底叛徒,会直接动手。
&esp;&esp;或许他应该趁机安排同事们抓捕格拉帕……反正最终任务结束,格拉帕汇报给琴酒他都可能会暴露,不如先下手为强,砍下组织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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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啊啾!”
&esp;&esp;格拉帕打了个喷嚏,完全不知另一边辛苦埋坑的苏格兰威士忌想着怎么抓他,他已经先一步回到了民宿。
&esp;&esp;推开嘎吱嘎吱作响的木门,穿过长长的廊道,入目的是高大的樱花树……
&esp;&esp;格拉帕脚步停下,仔细看了眼庭院樱花树下的阴影——像是个高大的人坐在树根边。格拉帕走近看清后,一阵无言。
&esp;&esp;不是吧,他才刚找到点借口不追究苏格兰的疑点,用不着这么快打脸吧?格拉帕围巾下的嘴角抽了抽,捡起人形阴影旁边、地上摆放的手机。
&esp;&esp;“左文字先生?”打着手电筒的蒲池佳,看到格拉帕站在树下,准备过来看看就闻到一股恶臭,蒲池佳疑惑地把手电移过去,“遇到什么事了……这里什么味道?”
&esp;&esp;“啊——!”
&esp;&esp;还没来得阻止对方的格拉帕,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尖叫划破他的耳膜,响彻天空……
&esp;&esp;格拉帕:……我就知道。
&esp;&esp;……
&esp;&esp;“呜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远离桃花树的走廊边,蒲池佳紧紧抓着安慰她的女警官,泣不成声,“我就是看到左文字先生在那里,还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就想去看看怎么了……”
&esp;&esp;“结果……结果……呜呜呜呜……”
&esp;&esp;处理完曾经的埋尸现场的诸伏景光则陪着他名义上的哥哥格拉帕,在蒲池佳不远处等着警官问话。
&esp;&esp;“你为什么会在尸体旁边?”小早川警官打开手记本。
&esp;&esp;“我看到树下有人。”格拉帕抬手揉揉太阳穴,哭声震得他脑子都要感觉到疼了,“我住进民宿后,除了蒲池家俩人、没见过其他身形建硕的人。”
&esp;&esp;“出于警惕,我就走近了些,想看看是谁。”
&esp;&esp;“尸臭味那么重,左文字先生没有起疑吗、还走得那么近?”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