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能跟你那英明神武的大哥比啊!”这死孩子脱口而出!
&esp;&esp;阿利安娜白了她一眼,慢慢说道:“《保密法》这个东西呢……嗯,我也不知道该说它好还是不好,总之有很多人认为应该废止它,其中之一的论据就是类似于‘泰坦尼克’号的情况:如果麻瓜遇见了灭顶之灾,巫师难道就干看着?这个时候,无论是依法判决盖尔,还是找个由头让她无罪释放,都会被认为是……某种信号,是英国魔法部在明晃晃地表态支持某一方。”
&esp;&esp;“那也不能就一直关着她吧?”小姑娘有些急了,母女天性是斩不断的,“他们都说阿兹卡班很可怕!”
&esp;&esp;“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我……有时候真觉得她是活该!”阿利安娜露出一种想笑又不能笑的神气,“你不知道,那船上有根烟囱不知怎么折了,要么干脆别让它砸下来,要么别让它砸着人,你猜你那天才的妈是怎么做的?”
&esp;&esp;利芙傻傻地摇了摇头。
&esp;&esp;“她当着满船麻瓜的面,把一整个烟囱变成了铺天盖地的花瓣!”阿利安娜又好气又好笑,“美国魔法国会里有几个死硬派老顽固咬死这个不放,阿不思说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esp;&esp;“那还挺浪漫的,我说。”利芙中肯地说,“原来我妈妈还是个富有情调的人?”
&esp;&esp;“她是个很坚强的人,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了。”阿利安娜笑了起来,“和她遇到过的困难相比,摄魂怪不值一提。”
&esp;&esp;被朋友盛赞的盖尔·纳什小姐正在拆一份包裹。阿兹卡班当然不能收快递,这是来岛上送人的忒修斯·斯卡曼德偷偷塞给她的。
&esp;&esp;“你看上去和刚入狱那天没什么不同,纳什小姐。”年轻的傲罗神情惊异,透过铁栏杆,他看到窄小的通风窗前搭着一根皮带,上面晾着毛巾和袜子。
&esp;&esp;“离我远点,我身上已经有味儿了。”盖尔板着一张脸,还穿着被捕那天的军装。
&esp;&esp;“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忒修斯悄悄将那份小包裹塞进囚室,“如此的……冷静,而且正常。”
&esp;&esp;“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顺风顺水的白富美、随便想想就有很多快乐的回忆吧?”盖尔瞥了一眼上面熟悉的字迹,立马不敢再看,“容易得很,只要想想我糟心的事业,摄魂怪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esp;&esp;她想让忒修斯把包裹带回去,那是斯内普寄来的。她要是拆了,半个岛的摄魂怪闻着味儿就来了。
&esp;&esp;但是忒修斯没走,他固执地等候一个答案。
&esp;&esp;“怎么?”盖尔有些不耐烦了,“好奇”也是正面情绪,她现在很危险。刚入狱的时候没经验,缩在角落里哭了一下午,又足足躺了三天才能勉强起床进行一些活动。
&esp;&esp;“只要风向不改,或许有一天我也免不了会到这里来,以囚徒的身份。”忒修斯放出了他的守护神,一只娇小聪明的凤凰,穿过铁栏栖在盖尔膝头,“麻瓜是不是快要打仗了?会死很多人,对不对?”
&esp;&esp;没必要,盖尔想说“一战”只是亲戚内讧,无所谓正义与邪恶。但她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对于忒修斯·斯卡曼德来说,那是他的同胞,护卫同胞就是天然的正义。
&esp;&esp;“大脑封闭术。”她点了点太阳穴。
&esp;&esp;“什么?”
&esp;&esp;“……啊?”
&esp;&esp;电光石火之间,盖尔明白过来——合着现在还没有大脑封闭术是吧?也是,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刚刚开始研究大脑呢!
&esp;&esp;看起来在格林德沃出现以前,巫师们的生活还是相当……田园牧歌的。战争是对外的,比如巨人,比如妖精;黑巫师是单蹦个的,没啥野心,也不成气候——现在的巫师压根就没有大脑封闭术相关的需求。
&esp;&esp;“或许西弗勒斯会乐意教你,我就是他教的。”盖尔诚恳地说,“他要是骂你,不代表他不乐意,他也骂我来的。”
&esp;&esp;“怪不得你说你没多少快乐的回忆。”忒修斯喃喃着摇头,他是常去找阿利安娜的,和利芙颇不生疏——这家人的烂账也有所耳闻。
&esp;&esp;嗯?误会!!!
&esp;&esp;盖尔赶在摄魂怪快乐干饭前清空了自己的大脑,她在囚室地板上躺了个“大”,包裹轻飘飘地压在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