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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第2页）

&esp;&esp;“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斯内普教授点点头，“但我说的不是……是远比这更加严重的……”

&esp;&esp;不会要说“我年青时犯下一个错”吧？不会吧？他们家这么色彩斑斓，到底跟那黑头发黑眼睛的一家人哪里像了！

&esp;&esp;“我——我不该，不该那样轻佻地看待你、轻率地冒犯你，不该将你作为出气筒，不该用你的眼泪与难过来挽回一些……我的面子。”斯内普教授说得很慢，他的手一直放在桌下，眼睛却死死盯着莉莉。

&esp;&esp;莉莉很想说他真的是冤枉的，精神分裂是病得治，但这话明显没说完，她只好辛苦地忍住。

&esp;&esp;“我从前，并没有真正尊重过你。”他闭上眼睛，“我的……感情，反而令你受到伤害。”

&esp;&esp;“莉莉，”从来没有叫过她名字的男巫脱口而出，“对不起。”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莉莉·伊万斯心底忽然一动，泛起极温柔的波澜。但那波澜里藏着利齿，反又将她的心咬啮得处处生痛。

&esp;&esp;“好了，都过去了。”她脱口而出，“我原谅你，西弗——”

&esp;&esp;“不要原谅。”斯内普教授很轻微地摇了摇头，“你不需要原谅，这不是【你】该干的事。”

&esp;&esp;“我？”莉莉下意识地重复了一下他所强调的那个单词，随即开始后怕——刚刚居然差一点就直呼教授的名字了！她那是怎么了？

&esp;&esp;“你只要……去享受。”斯内普教授轻声说，“享受你作为天才女巫像满月一样完美无缺的人生，享受你的亲情与爱情，你会有卓越的事业成就，受到世人的敬仰与赞誉，最后在儿女后代的围绕下与……你看上的那个男的笑着携手离去。好不好？”

&esp;&esp;“好、好……好是挺好的，但这也太好……您能保证吗？”

&esp;&esp;“我不能。”刚才还满脸温情的教授一秒变脸，“这次再过不好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esp;&esp;莉莉：？

&esp;&esp;这次？还有哪次？上次？还是下次？或许病魔已经破坏了他的语言系统……唉，莉莉无限怅然，希望教授的神智能撑到自己研究出该如何用魔法治愈人格分裂和认知障碍的那一天。

&esp;&esp;但莉莉依然愿意配合他，早在她送出那顶男巫尺寸的女帽时。

&esp;&esp;“我会有几个孩子？男孩女孩？麻瓜还是巫师？”莉莉问着问着真的好奇了起来，“总不会是哑炮吧？那太可怜了！”

&esp;&esp;斯内普教授笑了起来。

&esp;&esp;“一个，至少一个。”他居然翻了个白眼，他翻白眼！

&esp;&esp;“巫师，除了一双眼睛哪哪都不像你……天赋不错，可人很懒，又不爱动脑子，只爱出风头，也爱和我——和教授顶嘴，噢，还爱闯祸，哪里出事哪里有他……”

&esp;&esp;“好了好了，别骂了。”莉莉心累，怎么虚空骂人也能骂得这么具象吗？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蓝本是詹姆——对不起，詹姆。

&esp;&esp;“但他很勇敢。”斯内普教授最后轻轻缀上一句，尽管动词时态用错了。

&esp;&esp;“就夸这一句吗？”莉莉假装不悦地皱起脸，很快又笑了，“那孙辈呢？”

&esp;&esp;斯内普教授一滞：“我不知道。”

&esp;&esp;“您本来也不知道。”莉莉诚恳至极，期待至极——等着他编。

&esp;&esp;教授一直搁在桌下的手忽然动了动。他“咝”了一声，语气难得犹豫：“三个女——不，四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2

&esp;&esp;莉莉：？

&esp;&esp;“这么能生？”

&esp;&esp;“难以置信。”教授也说。

&esp;&esp;真入戏啊！莉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您手里拿的是什么？”

&esp;&esp;刚刚和她道歉的时候手就一直紧张地捏来捏去，别以为她没看见！

&esp;&esp;斯内普教授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双手搁到桌面上来——他十指间拢着一只白毛小鸟，那鸟……甚是凶残，把教授的十个手指肚咬破一多半！

&esp;&esp;此时小鸟的喙上还沾着血，无辜地歪头看她。

&esp;&esp;一句“可爱”真是很难夸出口啊！莉莉纠结极了。

&esp;&esp;“白鹡鸰。”斯内普教授戳了戳鸟屁股，“我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弄出来的。”

&esp;&esp;什么意思，这鸟是你生的？莉莉在心里奋笔疾书，症状似乎已经无可救药了。

&esp;&esp;您监考也一直都带着它吗？这似乎违反规定吧？”

&esp;&esp;“她不喜欢和我到学校里来，但我需要一些勇气……”斯内普教授用食指轻轻蹭着白鹡鸰独特的心形胸羽，“……来面对。”

&esp;&esp;看，考到最后连监考老师都受不了！连监考老师的鸟——的宠物鸟都受不了！

&esp;&esp;“挺可爱的！”莉莉大声道。

&esp;&esp;“当然，这还用你说。”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