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宁:“想喝什么。”
严浩:“都可以。”
桑雅宁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橙汁,想了想,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她泡了两杯草莓乌龙,直到水温转凉,才端起瓷杯离开厨房。
“给。”
桑雅宁把茶水递到严浩面前,别扭地转过脸,“家中只有这些,凑合喝吧。”
“谢谢。”
严浩轻声说,却并未伸手去接。
一时陷入沉默,屋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他们仿佛都找不到合适的契机交流,而同时选择用沉默应对尴尬。
‘这是想搞什么?在玩木头人的游戏吗。’
桑雅宁的眉头舒展又蹙起,搭在膝盖的手骤然攥拳:“你坐着,我去拿个东西。”
起身的瞬间,身后随及感受到炙热的视线。
她走到哪,那视线就跟到哪,像是360°的激光扫描仪,恨不得把她的后背烤出窟窿。
桑雅宁忍了忍,猛地从衣柜里拽出两件风衣,一股脑地扔给严浩:“哈,这回总算能物归原主了。”
伴随着哗啦一声响,恼人的目光终于消散。
可是周遭依旧十分安静,原先尴尬的气氛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她挺直腰,像坐在审判席的法官,一言未发地等待严浩开口。
哒,哒,哒。。。。。。
指尖不停地敲击臂膀,心情于等待中越来越焦躁。
桑雅宁咬牙,舌尖刚要挤出字节。
偏在这时,她终于将听见期待许久的解释。
“那天,我从邻居那里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消息。”
严浩平静地说,“一位打扮时尚的女郎在寻找一个与我有着同样姓名的人。”
“我起初以为是报社的记者,直到对方给看我看了你的照片。”
严浩:“说实话,我非常震惊。北镇与南城有数百公里的路程,你应当在为《长夜歌》的选角忙碌,又怎么可能会来找我?”
“我不相信,但也放心不下。北镇的路线复杂,设施安保都不比城里。你迷路了该怎么办,被欺骗该怎么办,如果再被有心之人利用—”
严浩垂眼,垂在身侧的手在颤抖:“我不能让桑雅宁因为我的大意出差错,所以我必须要找到你。”
桑雅宁怔怔地听着严浩讲述他们过去发生的一切,就像在聆听话本里写的故事。
她看向眼前这位低着头神情紧张的男人,油然而生的陌生感逐渐替代愤怒。
“我对北镇还算熟悉,可雨夜的照明实在模糊。”
严浩轻声说,“我在镇中找了好几圈,才终于在小巷里发现你。”
桑雅宁:“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应该在初见时袒露身份。”
“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应该牵扯太深。”
桑雅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严浩以指节轻蹭鼻尖,微微别开脸,耳垂泛红:“我们当时并不相识,况且你还有,还有。。。。。。”
严浩说不下去了。
桑雅宁却扯高唇角,慢悠悠地接过话:“你是想说,我当时还有和张泽吾的绯闻在身,所以你才打算减少与我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