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有些心虚,“你想怎样?”
卫衡握住她的肩,用了些力,“告诉我,为何你的血不行。”
姜采盈有些踌躇,随后一抹羞赧浮上面颊:“年少时,母亲曾与我提过。未尽皇室开枝散叶之责,不得祖宗认可。处子之身。。。不可开内室之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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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陵至京城的路上,他们一路无话。
越临近陵都,姜采盈心中越惶惶不安。灵泽县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陛下肯定应该收到了消息。
此次陛下虽未能如意,却也势必要在朝堂之中对他进行一番口诛笔伐,折断卫衡的一二臂膀。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李漠下落不明,而淮西侯李慕又岂会坐以待毙?京城局势又不知该发展至何处。。。
入城的时候是阴天。快到城门口时,姜采盈远远地遇到了迎驾的队伍。人行前头,一袭鹅黄月衫的小丫头探着头焦急等待。
是揽月。
终于,他们的马车在城外扬起的尘沙中渐渐显露出帷角,姜采盈掀开车帘一角,“陵都”二字已然巍峨耸立。
揽月喜极而泣喜跑过来,“公主!”
而后,她向后探了一眼有些惊诧,这已经快到城门口了,大司马竟也在马车内。
公主若在城门口换轿撵入城,那该引起多大的轰动?思及此,她拦下马车,冒死对着大司马劝诫,“大司马,公主殿下的轿撵就在后面,还请公主殿下在此刻换轿撵入城。”
姜采盈有些欣慰,这个小丫头如今行事是越发周到了。马车夫已落下脚凳,姜采盈正欲下车,可衣袍一角却被人扯住。
“嗯?”她疑惑地回眸。
昏暗的马车内室里,卫衡抓住她的手腕抬眸与她对上。他神色紧绷,“昌宁,我欲娶你。”
一抹红晕,不知浮上谁的心头。
姜采盈的身形顿住,马车外风都似乎止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懒懒地挑了一下眉,“不嫁。”
“你。。。”
流光溢彩骤然见消散,乌云压城般地凝滞气息席卷而来,卫衡脸色沉得厉害,须臾之后,他眸光恢复了以往的冷然狠戾,“你该知道,我娶你是为何?”
“我知道,那又怎样?”姜采盈反唇相讥,“没有夜秦密图,我一样可击溃李慕与外敌勾结的阴谋。你想利用我趁虚而入?别做梦了。”
他兀自笑着,“你若不嫁,安氏一族的性命我便派人取了。”
姜采盈扶额,冷汗冒出,“安氏一族的命,与我何干?”
“你放心,动手的时候,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因你而死。”
“你。。。你敢?”
“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无耻之徒!”姜采盈挣脱他的手,仓皇下了马车。只不过一溜烟的功夫,车马已经走远。
卫衡怔然望着她远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神中的幽暗才渐渐散去,他沉稳地对着马车夫下令,“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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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入v啦,煲汤!
公主府。
自正门起,接风洗尘的人员跪成两排。正中央站八名侍女,手捧着鎏金匜器蓄满春日的晨露之水。揽月将第一瓢晨露淋在姜采盈的掌心和手指,而后用熏香巾帕小心翼翼地擦拭。
在鞭炮与礼乐声中,姜采盈由侍女搀扶着跨过一盆旺火,驱除霉运后,还有濯发礼。姜采盈要求礼仪从简,濯发礼便和休沐并行了。
小憩片刻后,她召来辛夫人和揽月及府中几个稳妥的管事,询问了近日来京城的状况。
“听说,陛下将你们都关押起来了?”姜采盈微皱眉头。
“没有,陛下只命江统领秘密关押了我们几日,并无传闻中那般残酷。”
“十七先生呢,如今是否无碍?”
辛夫人颔首行礼,“得公主与陛下垂怜,他已无事,前些日子离开了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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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夫人看得长远,于是主动补充道:“公主,据宫中消息,淮西侯已于五日前秘密离京,听说是陛下授意。”
姜采盈冷哼一声,“他自然是要离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