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焉一袭红色里衣,面色淡漠,正坐着摆弄酒杯。
听到声响,他眼皮掀起,少有的愣住。
女郎被一身水红薄纱裹住,布料聊胜于无,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肤若凝脂,大腿中央往下便没了遮盖,笔直纤细。
她的双手拢住一双细腻圆润,却让它们更为明显。
她似是羞赧至极,眼睫颤个不停。
都这样不自然了,还硬要穿此来到他跟前。
裴焉面无异色,只稍稍并了并腿,道:“来。”
房幽心里发抖,手也抖,照他所说乖乖坐下,一双春水眸压低,并不敢看他。
如斯神态,哪还能看得出她是大胆求爱的房氏莽撞女郎。
他递了酒盏给她,道:“交杯酒。”
房幽呼吸急促,没喝酒的人比他看着还晕乎,越贴近他越发颤,好不容易稳住,与他交错手臂咽下一小口酒,便被辣得呛出了眼泪。
裴焉伸出手掌,轻拍她的背脊,
火热的掌心与微凉的皮肤相贴,纵隔着层薄布,也让她耳根越烧越红。
待她恢复平静,他的手也没放下来,仍搁在那儿。
他淡道:“都喝了吧。”
房幽听他所言,一口气灌了下去,咳了两声停下来,便被他猛地打横抱起,丢在了榻上。
他手劲不算重,却砸得房幽臀部发麻,方才的酒劲也上来,晕头转向后才注意到他。
郎君正慢条斯理地解里衣纽扣。
从喉结下方,再到锁骨,一点一点,露出他精壮有力的身躯。
脱了上衣,他的手又搭到裤腰上,见她眸光灼灼地盯着,挑眉:“还看?”
房幽脸颊酡红,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里侧。
虽是她强求,但这新婚夜,到底没他那般从容不迫,她甚至怀疑,燕王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传言是假的,毕竟他看起来那样游刃有余。
但很快,她就推翻了这猜想。
他的手,太生了。
掌心覆盖上去时,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许多印记,她痛呼,他才知自个儿手重了,这才又卸下几分力道。
可手轻了,另个地方便重了。
先是找不到,后来好容易发觉了,她又止不住发抖地一直往里拢住。
裴焉握着细白的两根脚踝抬上肩,潦草地抚了把,而后便往下沉。
痛——好似被雷劈在身上,整个人又麻又疼,双脚乱踹,奈何这人力道太大,一只手便制服了她。
他动起来,这床便发出声响——
房幽眸光涣散,想她方才在床上滚了一圈都没听到响声,他是有多大力才闹出了这动静。
他们的第一次,实在算不上和谐。
想到初次的痛楚,房幽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