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现在,反而成了钟父急于捂白父的嘴。
&esp;&esp;俩人就此开始拉扯起来。
&esp;&esp;眼看事已至此,即便报官也不能挽回名声,白父干脆狮子大开口,不但要钟家给大量的赔偿,还要求钟栋梁娶了白瑜。
&esp;&esp;只要白瑜嫁给了钟栋梁,这件事就大被一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糊弄过去了。
&esp;&esp;听到白父的要求,钟父和钟栋梁的脸都绿了。
&esp;&esp;尤其是钟栋梁,原先看白瑜,怎么看怎么喜欢。
&esp;&esp;觉得这就是自己命中注定共度一生的心上人,是无可取代的白月光。
&esp;&esp;这会一听要让他把绿帽子戴头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着白瑜,满脸的抗拒:“不行,表妹已经委身他人,我还怎么能娶她?”
&esp;&esp;这不成了活王八了吗?
&esp;&esp;话虽然没明说,但那表情,一瞅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esp;&esp;狗咬狗(三)
&esp;&esp;白瑜刚醒过来,就听到了这番话,气的她差点又晕过去,挣扎着就往钟栋梁身上扑:“我打死你个负心汉!要不是你这么多年来甜言蜜语的哄着我,你们一家子承诺了会娶我过门,我堂堂白家嫡出小姐,又何苦没脸没皮的住在你家?你现在说这样没良心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esp;&esp;钟栋梁没防备,脸上被白瑜的指甲狠狠地抓了几道,疼的他嘶的一声,猛地一下推开白瑜:“你还好意思说我没良心?难道不是你先勾引我的?你为什么宁愿做妾也要住在我家,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自己贪图荣华富贵,自甘下贱,怪得了谁?”
&esp;&esp;“要不是因为你,叶雪霁也不会和我退婚。都是因为你个祸害,你就是个扫把星。想让我娶你,门都没有!”
&esp;&esp;一边说,一边伸手摸脸。
&esp;&esp;摸到一手的血。
&esp;&esp;钟栋梁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扭着脸往钟父眼前凑:“父亲,你快帮我看看,我不会毁容了吧?”
&esp;&esp;要是毁容了,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esp;&esp;白瑜怒气上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撑着她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扑向钟栋梁,狠狠地咬向他的耳朵:“我是扫把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货!”
&esp;&esp;钟栋梁背对着白瑜,一下子被咬了个正着,疼的他嗷的一声惨叫,反身狠狠地揪着白瑜的头发想把人拉开。
&esp;&esp;钟父眼皮子跳跳,忙喊人:“快,快把人拉开。泼妇!你们白家的女人就是泼妇!我儿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跟你们白家没完!”
&esp;&esp;到底是钟家的主场,很快,白家父女都被制住。
&esp;&esp;混乱中,钟栋梁的耳朵被咬下来半块,脸上脖子上又多了几道挠痕。
&esp;&esp;白瑜更惨,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牙掉了两颗,满嘴的血水。
&esp;&esp;此时她恶狠狠地瞪着钟栋梁,眼底的恨意让人心惊。
&esp;&esp;钟栋梁也不遑多让,看白瑜的眼神跟看杀父仇人似的。
&esp;&esp;这俩人,哪儿还有半分先前情意绵绵,难舍难分的样子。
&esp;&esp;白父这会看着钟栋梁的样子,也硬气不起来了。
&esp;&esp;毁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
&esp;&esp;钟栋梁是钟家最有出息的孩子,眼下这样,算是彻底被毁了。
&esp;&esp;狠狠的瞪一眼不省心的女儿,低声下气的跟钟父再一次进行利益谈判。
&esp;&esp;正闹腾着,京兆府的衙役闯了进来:“有人报案,说这里抓住了采花贼,怎么回事?”
&esp;&esp;白父和钟父同时扭头看向领头的衙役,心里只一个念头——哪个天杀的吃饱了撑的跑去报案了啊!
&esp;&esp;这下好了,俩人也不用谈判了。
&esp;&esp;事情惊动了衙门,又是采花大盗这样敏感的案件,不是他们想捂就能捂下去的,一行人被带到了京兆府。
&esp;&esp;京兆尹,正三品大员,在皇城根这个勋贵遍地走,高官多如狗的地方,算不上多出挑。
&esp;&esp;但面对一个停职在家的俭都御史,和一个从五品小官之子,京兆尹底气十足,半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端的是铁面无私,明镜高悬。
&esp;&esp;不到半天时间,就将事情审理清楚了。
&esp;&esp;知道那个所谓的采花大盗是钟父随口编造的后,京兆尹就对这个案子没了兴趣,直接将人轰了出去。
&esp;&esp;这事见了官,再也没有掩盖下去的可能。
&esp;&esp;不到一天的时间,“昔日情侣反目成仇,表哥亲自将表妹送到他人的床上,只为和前未婚妻再续前缘”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