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皇子妃磨牙,想到宫宴上,皇上维护梅仙儿,呵斥她的场景,心里更加不忿:“什么天命福女,这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去,抓几个西平候府的人审问一下,看叶雪霁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再给我大嫂传信,就说我有事要跟她说。”
&esp;&esp;先前她还想着把梅仙儿塞进宫,现在她只想把对方除掉。
&esp;&esp;心里忍不住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直接打死她呢,留下这么个祸害!
&esp;&esp;成功挑起二皇子妃的怒火,叶雪霁心情颇好的坐上马车,猛然想起什么,问车夫:“先前二皇子被刺杀的事,后来就没了消息,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esp;&esp;车夫是吴甲的手下,负责收集京城的消息。
&esp;&esp;吴甲有事情要忙,没工夫过来给叶雪霁充当马夫的时候,就会派自己的手下人过来。
&esp;&esp;留侯被杖责
&esp;&esp;车夫果然知道一些内幕:“听说此事和前年二皇子剿匪的事情有关,似乎是匪徒报复。怕影响二皇子的名声,官府这才将这这事压下。”
&esp;&esp;叶雪霁想起当初茶摊上的大汉隐晦的提醒她快点离开的场景。
&esp;&esp;这样一个连路人安危都关心的人,会是无恶不作的匪徒?
&esp;&esp;唇角讥诮的勾起,叶雪霁鼻子里哼一声:“匪徒报复?怕是不尽然吧。”
&esp;&esp;尤其是官府还将这件事压下了,说什么怕影响二皇子的名声,骗鬼呢!
&esp;&esp;要真是因为剿匪被报复,人们只会称赞二皇子不畏危险,除暴安良,怎么可能悄默默的压下消息,生怕别人知道。
&esp;&esp;车夫摇头:“再多的,属下也不知道了。”
&esp;&esp;他们跟着吴甲刚到京城没多久,情报网还没铺开,二皇子府的消息,根本不是他们能细究查探的。
&esp;&esp;叶雪霁摩挲一下手指,回忆上一世这个节点发生的大事。
&esp;&esp;虽然当时她的身体已经被任务者占据,灵魂多数时候都是处于沉眠状态。
&esp;&esp;但她醒着的时候,依稀听说,有人进京告御状,状告二皇子纵容手下的官员侵占百姓田地,罗织罪名构陷商户,致使数十家豪商家破人亡,上千户农民失去土地,沦为佃农。
&esp;&esp;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
&esp;&esp;但因为二皇子身后有太后撑腰,二皇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惩罚,只禁足了半个月,罚俸三年。
&esp;&esp;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手下那些替他办事的官员成了替罪羊,罢官的罢官,抄家的抄家。
&esp;&esp;也不知道刺杀的事是否和这件事有关。
&esp;&esp;算算时间,那个进京告御状的人应该快到了,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esp;&esp;……
&esp;&esp;留侯将淮阳伯府世子打了个半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满京城的人都盯着皇宫的动静,想看看皇上要如何处置留侯。
&esp;&esp;不过,大多数人都觉得,皇上这次怕是又会轻拿轻放。
&esp;&esp;毕竟先前留侯打过的勋贵官员加一起,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皇上还不是护着?
&esp;&esp;顶天了呵斥几句,罚罚俸禄,再让他去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事情就算过去了。
&esp;&esp;淮阳伯世子,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小伯爵之子,又是他出手伤人在先,被留侯打了,也是活该。
&esp;&esp;“看着吧,皇上顶多训斥留侯几句,淮阳伯世子这顿打算是白挨了。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个刺头……”
&esp;&esp;说话的人摇摇头,一副替萧岗惋惜的样子,语气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esp;&esp;“谁说不是呢,这大约就是无知者无畏吧。”面似桃花,色若好女的青年拿着一把折扇轻摇两下,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睛瞥向旁边面容俊美的少年,“七皇子以为呢?”
&esp;&esp;七皇子摇头:“不好说。”
&esp;&esp;“哦?”色若好女的青年眉梢微挑,“为何?”
&esp;&esp;七皇子淡声道:“以往留侯和别的勋贵起冲突,父皇何时派太监出面阻拦过?”
&esp;&esp;都是打完了,受害者进宫告状,皇上才装作刚知道的样子,把留侯召进宫训斥。
&esp;&esp;哪儿像今儿,留侯刚打上门,皇上就心急火燎的派了太监出宫阻拦。
&esp;&esp;只是那太监被有心人绊住,萧岗到底没有逃过这顿打。
&esp;&esp;“有道理。”色若好女的青年坐直身体,吊儿郎当的脸上难得出现认真的神色,“这个萧岗是第一次进京吧?淮阳伯就是一个普通的伯爵,在众多勋贵中并不显眼,皇上为何对淮阳伯世子如此看重?”
&esp;&esp;“那个,会不会是因为萧岗的未婚妻,皇上爱屋及乌?”最先开口的青年猜测道。
&esp;&esp;另外俩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
&esp;&esp;“不是,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青年懵逼的左右瞅瞅,“难道我说的不对?在宫宴上的时候,皇上那么明显的包庇那个梅仙儿,我就不信你们俩没看出来。”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