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南宫离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叫了救护车。
&esp;&esp;南宫悠迅速被送去医院。
&esp;&esp;南宫离陪同上了车,看着兄长痛苦呻吟的样子,又慌又怕,想到父亲应该有经验,立刻联系了南宫夜,南宫夜也是吓一跳,立刻往医院赶去。
&esp;&esp;南宫离又给叶洵打电话。
&esp;&esp;叶洵却是关机了。
&esp;&esp;“我t!”南宫离气得破口大骂,看着在担架上痛得直掉泪的大哥,抓着他手愤愤道,“大哥,他不来就算了,这孩子没他的份,以后就算求着要,咱们也不给,南宫家还养不起一个孩子么?这个混账,再生气也不能这么对孕夫,怎么能这样扔下你不管了……”
&esp;&esp;南宫悠说不出话。
&esp;&esp;心中只感悲凉。
&esp;&esp;他可以接受叶洵恨他,气他,却不能接受他连孩子都不认。
&esp;&esp;他是不是终像父亲一样,永远失去了他?
&esp;&esp;叶洵离开了南宫家,他心情极度恶劣,不想跟南宫家任何人说话,所以干脆关了手机,心烦意乱的回了家,胸腔里那团憋着的闷气无处可发。
&esp;&esp;他只能一个人在房间喝起了酒。
&esp;&esp;喝到醉醺醺时,恍惚看见南宫悠身影,他猛甩了甩头。
&esp;&esp;才发现看错了人。
&esp;&esp;“一个人买醉,这是怎么了?”于翩含笑走近,俯下身看着他,“让我猜猜,能让你这么难受的事,不会是终于发现南宫悠装傻的事了吧?”
&esp;&esp;叶洵揪住他,“你果然知道?就我看不出来?我竟然这么傻吗?”
&esp;&esp;看着他苦逼的表情,于翩笑了,“身在其中,傻也是难免的。”
&esp;&esp;叶洵再不说话。
&esp;&esp;继续低头喝闷酒。
&esp;&esp;于翩俯下身,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问,“他这样欺骗你,玩弄你于鼓掌,你不恨他?想不想要报复他,令他偿受痛苦?”
&esp;&esp;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esp;&esp;叶洵莫明抖了下。
&esp;&esp;他的话令叶洵沉默了下来。
&esp;&esp;过一会儿才苦笑道,“我更想忘了他……”
&esp;&esp;他是气他恨他,可他要怎么报复他,他肚子里还有他的种呢。
&esp;&esp;他能做的,只有远离他而已。
&esp;&esp;于翩眨眨眼,轻轻一笑,“我可以帮你……”
&esp;&esp;叶洵楞了下,正想问他要怎么帮,眼前忽的银光一闪,后脑勺猛地一阵刺痛传来,叶洵浑身一震,双眸瞠大,眸中光亮正慢慢消失,最终闭上眸,垂下了头去。
&esp;&esp;于翩看着倒在书桌的人,嘴边勾起丝诡笑。三根银针刺入叶洵后脑,从此他前尘尽忘,也再无自我意识,只能成为他的傀儡人偶。
&esp;&esp;于翩飘忽的看向窗外。喃喃着,师父,若你不能属于我,那我便让你在意的人,一个一个陷入痛苦。
&esp;&esp;这一天,南宫悠在医院剖腹产生下一个小婴儿,这一天叶洵和于翩同时失踪。
&esp;&esp;事发后三天,叶父叶母寻人无果,认为是南宫家下的手,逼上南宫家要人。
&esp;&esp;南宫悠这才知道叶洵失踪了。
&esp;&esp;两家动用所有的能量,竟都没有找到人,既找不到叶洵,也找不到于翩,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南宫悠才生孩子本就身体虚弱,叶洵出事后,找人之事让他心力交瘁,急得整天掉头发。
&esp;&esp;直到一个多月后。
&esp;&esp;南宫家父子三人,同时收到了一份宴会邀请函,发函人正是于翩,信函里面有张小卡片,背后有一行字,写明了时间地点,希望他们去一艘游轮上参加宴会。
&esp;&esp;在那里,他们会见到一直在找的人。
&esp;&esp;但只能他们三人前去。
&esp;&esp;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份邀请,因为里面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叶洵,另一张则是白逸的近照,他一身白袍,长发及背,站在海崖边,如同神谪仙人,仿佛要随风而去。
&esp;&esp;看见寻找二十年的人,南宫夜瞬间就不冷静了。
&esp;&esp;南宫悠也没好哪去。
&esp;&esp;照片里的叶洵坐在窗边,目光呆滞,一看就不正常。
&esp;&esp;不知道于翩对他做了什么,但既然有他的消息,他自然要将他带回来,虽感觉到于翩不怀好意,就算是个陷井,可能会有危险。
&esp;&esp;他也不得不去。
&esp;&esp;父兄都要去,南宫离不放心,也要跟着去。
&esp;&esp;几天后,父子三人在港口登上了一艘名为椰子号的豪华游轮。大船很快驶离岸口,在碧蓝海面一路乘风破浪的前进,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城市。
&esp;&esp;父子三人登船后,走了大半天一个人都没看到,若不是听见大船前进的声音,他们会以为自己上了一艘幽灵船,这种空旷与安静,更增添了三人的不安。
&esp;&esp;他们穿过一层层甲板,最终在第五层找到了叶洵。
&esp;&esp;他在一座大礼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