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目前的危机来源,直接指向朝中举足轻重的皇子萧楚淮,而最容易和萧楚淮有亲密来往牵扯的,是她。
&esp;&esp;洛笙思来想去,以她迟钝的脑袋,只能想到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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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春日骄阳之下。
&esp;&esp;洛笙心不在焉的将佛珠缠了两圈在手腕上,陷入沉思。
&esp;&esp;按照昨日她与母亲细聊的内容中,从阿姊有孕后,家中和皇宫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异样和动乱。
&esp;&esp;但前世,母亲并未当回事,还以为是朝中寻常变动。
&esp;&esp;直至洛清晏出事,父亲被检举贪污受贿才初现端倪。
&esp;&esp;再就是阿姊难产,五王萧楚淮趁机发难,太子被要挟退位。
&esp;&esp;洛氏一族一夕之间身陷囹圄,全家下狱。
&esp;&esp;自然,下狱的不止他们一家。
&esp;&esp;皇帝病重,朝中大乱,五王清扫一切阻碍,稳坐储君之位。
&esp;&esp;而当下,母亲虽然重生,但常年在府门后院,即便是打交道也是与内宅夫人,朝堂因果知之甚少,起因和过程都非常模糊。
&esp;&esp;父亲说好听些是朝中清流,与人来往疏离有度。说难听点是固执,他总是坚信只要踏实做事就能有好回报,母亲提起连前世父亲被冤枉受贿,他还坚持自己只要清者自清、无愧于心总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esp;&esp;举家上下只有她,放得下身段,又能合情合理的接近萧楚淮。
&esp;&esp;总归萧楚淮是要强夺她的,即便不喜欢她,也是喜欢她的身体。
&esp;&esp;与其她要心惊胆战的等日后被强夺,到不如她主动献身,帮家里探清虚实。
&esp;&esp;教习嬷嬷可说了,这男人在床上是口风最松、心最软的时候。
&esp;&esp;洛笙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不说是要扳倒萧楚淮,能为家中留转圜的余地也是好的。
&esp;&esp;正在旁边给洛笙盛糕点的含双又瞧见她愣神,“姑娘怎么了?这几日心情不好?”
&esp;&esp;“没怎么。”洛笙咬了一口桃花酥酪,清甜花香从唇齿间溢出。
&esp;&esp;含双还没见过洛笙能因为什么事这么犯愁,“我瞧着姑娘就是需要出去散散心了,正好过阵子上巳踏青,我们就能去曲江池玩了。”
&esp;&esp;“这也是。”洛笙点头,上巳踏青……五王应当会去吧。
&esp;&esp;洛笙思来想去,想开了些,其实这事也没有什么。
&esp;&esp;勾-引、色-诱这活她熟嘛,总不能让阿兄去勾-引萧楚淮。
&esp;&esp;往好处想,她总觉得没什么好回报他们的,这回机会不就来了吗?
&esp;&esp;这么想,洛笙倒是心情舒缓了些。
&esp;&esp;洛笙咬着糕点,“对了,既然他们走了,我去看看母亲。”
&esp;&esp;她得再去母亲那多打听点消息。
&esp;&esp;洛笙一面说着,一面让含双打包一碟糕点一并带过去。
&esp;&esp;等她带着糕点到母亲房中时,父亲也在。
&esp;&esp;两人面色都很是凝重,想来在应当也是在商议那些事。
&esp;&esp;看见洛笙进来,洛展说了两句话便出了门,只剩下陶晗在屋内。
&esp;&esp;陶晗将洛笙拉过来,“别担心,朝中的事情,你父亲会想办法。”
&esp;&esp;朝堂上明面的事情,洛笙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esp;&esp;“母亲可否与我详细说说,阿姊有孕后,京中都有哪些不对劲的事情。”
&esp;&esp;陶晗闻言来了兴致,果然只有她的小怀夕愿意信她的话。
&esp;&esp;她摆好了一桌子茶点,拉着洛笙,“这母亲可得跟你好好说说。”
&esp;&esp;洛笙与母亲聊了整整半日,一直到晚上晚膳过后洛展回来,洛笙才回房。
&esp;&esp;听母亲所言,上巳节前后,并未有什么大事。
&esp;&esp;就是宫中原本康健的九公主突然受凉生病,没几日就病逝了。
&esp;&esp;但这跟整件事情的关联性也不大。
&esp;&esp;再者洛笙便是有通天神力也阻止不了别人生病。
&esp;&esp;索性也就不想了。
&esp;&esp;她还不如直接搞定萧楚淮。
&esp;&esp;洛笙明里暗里跟母亲打听了一遍萧楚淮的喜好,决定对症下药。
&esp;&esp;听说那萧楚淮喜好很特别,别家公子喜欢梅兰竹菊,他喜欢赤莲——那传说中生长在地狱的花朵。
&esp;&esp;洛笙找来小画册,看到那赤莲好看是好看,但也总觉得它妖冶至极、勾魂摄魄。
&esp;&esp;很难想象,那孤高淡漠的五王,喜欢这般妖冶野性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