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楚淮话还没说完,擒着她手腕的手突然被她反握住,毫无征兆的拉了过去!
&esp;&esp;紧接着温软触感瞬间充盈布满他宽厚手掌。
&esp;&esp;随着她清浅的气息绵延起伏。
&esp;&esp;
&esp;&esp;周围空间骤然间凝固。
&esp;&esp;萧楚淮话语也戛然而止,看着自己手掌覆盖之处,微怔。
&esp;&esp;“我没,没骗你。”眼前小姑娘握着他手腕压在心口,红着眼睛,身体柔软随着气息在他掌心轻颤,“殿下,你能保证,你的梦里就不会有我吗?”
&esp;&esp;树梢鸟雀叽叽喳喳得叫着,直到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才吓得四散逃离。
&esp;&esp;屋外拿好东西过来的宫女刚巧撞见出来的萧楚淮,立刻恭敬得停住脚步,微微后退让开。
&esp;&esp;萧楚淮身上带过一阵凌厉寒风,离开了别苑,径直朝着隔壁刑房走了过去,垂在一侧的手僵硬到有些发麻,怎么也甩不掉那股怪异的感觉。
&esp;&esp;骨节分明的五指鬼使神差的蜷曲一下。
&esp;&esp;宫女规规矩矩的等着萧楚淮走远了,才端着衣服进了房间。
&esp;&esp;一进去就看到一位貌美少女衣衫凌乱,坐在桌边惊惧不安的掉眼泪。
&esp;&esp;宫女一时惊愕,这五殿下不是不近女色吗?
&esp;&esp;破戒了?
&esp;&esp;宫女试探性的唤了她一声,“姑娘。”
&esp;&esp;洛笙哽咽着,“你放那吧。”
&esp;&esp;“是。”
&esp;&esp;洛笙被吓得好半天没缓过神来,这会儿她还担心萧楚淮折返回来,把她拎去刑房严刑拷打。
&esp;&esp;她很怕疼,万一受不住刑,招出来那就全完了。
&esp;&esp;洛笙懊恼的将曲谱扔在旁边。
&esp;&esp;萧楚淮真的好难搞啊。
&esp;&esp;谁有那么大病喜欢他啊。
&esp;&esp;一墙之隔。
&esp;&esp;萧楚淮坐在主位上,听着隔壁拷打宫女、御厨、太医,许久没有反应。
&esp;&esp;沉翦从刑房出来叫了他几声,没听到回应,不由得大声了点,“殿下!”
&esp;&esp;萧楚淮抬眼。
&esp;&esp;沉翦躬身将审讯记录递给他,“常太医招了,但一口咬死是他弟弟曾因误诊被皇后害死,这是自己的主意。”
&esp;&esp;萧楚淮拿过来看着口供,“你觉得他说的几分真?”
&esp;&esp;“三成,”沉翦垂眸,“七成是他没供出来的幕后主使。”
&esp;&esp;萧楚淮又问,“那你觉得幕后主使是谁?”
&esp;&esp;“皇后娘娘中毒后的最佳受益人,只有祯贵妃。”
&esp;&esp;萧楚淮合拢口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拿着这点口供就敢给本王交差?人带过来。”
&esp;&esp;沉翦低头,“殿下常太医已经服毒自尽了。”
&esp;&esp;“这更简单了,既然他们想玩死无对证,”萧楚淮将口供拍回沉翦怀里,起身,“那就把口供直接改成本王想听的口供,一样是死无对证。”
&esp;&esp;沉翦顿时醍醐灌顶!
&esp;&esp;他正要回话,就看见萧楚淮已经出了门。
&esp;&esp;旁边侍卫上前,“事还没办完呢,殿下这是去哪了?”
&esp;&esp;沉翦轻啧一声,将口供本拍了回去,“殿下面前,多干活,少说话,别瞎打听。”
&esp;&esp;萧楚淮停下脚步时,已经莫名其妙的走回了隔壁房门口。
&esp;&esp;房门轻掩。
&esp;&esp;他思索了片刻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又懒得深思太多,径直伸手推开。
&esp;&esp;屋内无比安静,空无一人。
&esp;&esp;放在桌上的衣物托盘也空了,想必是那个小祖宗换好衣服走了。
&esp;&esp;萧楚淮瞥见地上的曲谱,缓步上前,弯身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灰尘。
&esp;&esp;紧接着又嗅到了一股清淡的荔枝果香。
&esp;&esp;萧楚淮凝眉,目光扫过一旁罗汉床蓦的愣住。
&esp;&esp;少女换下来染脏的衣裙搭在他的软枕上,裙摆丝缎笼纱被穿堂风拂过,摇摇晃晃轻撞着床脚。
&esp;&esp;萧楚淮深吸了一口气,这座宫殿是他分府入东宫前住的,这是他其中一间书房,想必洛笙不知道,还以为是随便什么宫殿,竟敢把衣物扔在他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