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昨日我也是真生气,就是担心你胳膊肘往外拐,坏了咱们家的大事。”元茉给元佳滢倒了一盏茶,“二殿下说过我了,你别生我的气。”
&esp;&esp;“是我该给阿姊道歉才是。”元佳滢连忙起身,接过茶壶,恭敬的给元茉倒了一盏茶递了过去。
&esp;&esp;“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洛笙其实是在挑拨你我关系啊。”元茉轻抿茶水,不过也无妨,我已经差人叫邓煜来了。今晚有洛笙那个小浪蹄子受的。”
&esp;&esp;“等她清白被毁,抬入邓家做妾,受制于人,我也就原谅她了。”
&esp;&esp;元佳滢心下一阵恶寒,“是,近来我听说,父亲又面见了陛下,说想要赶在第二批出征前,把婚事定下来。阿姊不必生气的。”
&esp;&esp;“我日后要嫁入王府自然不屑与她一个六品官员的妾室一般见识。”元茉眉梢微扬,“她也就配邓煜那样的人了,那种家境,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esp;&esp;元佳滢垂眸,“阿姊说的是。”
&esp;&esp;“对了,”元佳滢看向她,“阿姊今晚是休息,没去诵经吗?”
&esp;&esp;“是啊,怎么了?”
&esp;&esp;“哦,”元佳滢低下头,有意无意的提起,“是今晚领诵的人不是三公主,是五殿下。”
&esp;&esp;“啊?”元茉愣了一下,“他来了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esp;&esp;“好像是今晚才换的,我也是去了才知道。”元佳滢看了看窗外,“五殿下好像没带伞,在等下人来接,就在主殿。”
&esp;&esp;元茉眉眼微动,立马起身,“你快把你的伞给我。”
&esp;&esp;元佳滢闻言连忙递了过去。
&esp;&esp;元茉思虑再三,“我得赶紧把五殿下引走,别再耽误了咱们的事。”
&esp;&esp;“阿姊放心,”元佳滢道,“主殿很大的,就是怕被人瞧见送她回去,才把她安置在角落里,又没光线,不仔细找寻常人瞧不见。”
&esp;&esp;“以防万一,”元茉握了握手里的伞,“我去给殿下送伞。”
&esp;&esp;元茉说完,径直离开了房间。
&esp;&esp;元佳滢看着元茉的背影,脸上那战战兢兢的表情敛起,看了一眼桌上被元茉喝剩下的半杯茶盏。
&esp;&esp;顺手泼到了门外,而后将房门锁上。
&esp;&esp;元佳滢背靠着门板,默不作声的听着屋外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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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此时,西偏殿里,狂风吹开的门被男人掩上,将风雨隔绝在外,屋内只有两人的气息声。
&esp;&esp;洛笙瑟缩成一团,随着男人靠近的脚步声,就愈显害怕。
&esp;&esp;可她动不了,也躲不了。
&esp;&esp;洛笙脑袋清明了些,纵使再傻也能明白,她被人下了软骨散。
&esp;&esp;可她根本也没吃外人给的东西,她也没接触过什么不该动的。
&esp;&esp;但转念一想,真要害她,哪里需要她知道,买通下人,在晚膳里、在她日常喝的茶水里,根本防不胜防。
&esp;&esp;若说元凶,那就只能元佳滢突然说要换位置了。
&esp;&esp;元佳滢为什么要害她,她是帮得谁,显而易见。
&esp;&esp;洛笙连最坏的可能都想好了。
&esp;&esp;她倒也不在意什么贞洁,别玩死就成,好死不如赖活着。
&esp;&esp;就是挺想哭的,人心不古。
&esp;&esp;都是教训。
&esp;&esp;她已经很努力的求生了,还是玩不过这些人。
&esp;&esp;洛笙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之下。
&esp;&esp;紧接着下巴被人握住,嫣红唇瓣忽然间被指尖顶开,松木冷香气息毫无征兆的盈满口腔鼻息。
&esp;&esp;洛笙下意识想躲,贝齿猝不及防的轻咬,舌尖略过男人手指,想把它推出去,却使不上力气,反倒像是撩拨。
&esp;&esp;萧楚淮身形一顿,指尖抽走不是,不抽走更不是。
&esp;&esp;他终于语气不太友好开口,“张嘴,咽下去。”
&esp;&esp;低磁嗓音回荡在西偏殿佛堂之中,摩挲着她脆弱的神经。
&esp;&esp;洛笙闻声眼睫颤了颤,只觉有高大人影将她包裹住,清寒强势。
&esp;&esp;好半天她才将眼前人影聚焦,虽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她第一次觉得,萧楚淮竟然有些亲切。
&esp;&esp;“殿……”她出声间,舌尖又不受控制的蹭到了他指尖,那声“殿下”还没出口就被强硬的捏住下颚,阻止她有意无意的撩拨小动作。
&esp;&esp;洛笙抬眼,撞上萧楚淮幽暗骇人的黑瞳,轻而易举的被他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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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楚淮目光揉搓着她,似有几分警告意味,顺势将药丸顶进去,手指抽出来。
&esp;&esp;苦涩的药味瞬间在洛笙口腔中溢开,洛笙细长的眉毛都跟着打了结。
&esp;&esp;可是太干了,她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