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早已被他握得温热的小瓷罐塞进了洛笙的掌心。
&esp;&esp;“药给你了。”不知怎么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可以要酬劳了。”
&esp;&esp;他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esp;&esp;洛笙眼前的闪电都被萧楚淮身影遮盖大半,明光亮起,她看清他眼底幽深的掠食意图。
&esp;&esp;洛笙眼睫轻颤,大抵是被他拒绝过太多次,也从未想过,两人能在清醒状态之下这般亲近。
&esp;&esp;以至于洛笙本能还是有些未知的恐惧与不习惯,下意识轻撤了身形。
&esp;&esp;这一举,却彻底点燃了凶兽的侵略欲。
&esp;&esp;洛笙手腕被钳制住,扣紧反剪在身后,“哐当”一声重响,她整个人被压在身后的门板上!
&esp;&esp;被反剪住的双手,连同她腰身又再次一提,洛笙不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手腕挣动了一下,又被严丝合缝的扣紧。
&esp;&esp;萧楚淮说话间,气息就与她的交织在一起,“最近跟我挺客气?”
&esp;&esp;语气是不满与质问,混合着他往日的审讯风格,听得人心颤。
&esp;&esp;“没……嗯。”洛笙刚发出一个字音,就被强硬地堵了回去。
&esp;&esp;她肩颈缩紧,在这不容抗拒的攻击之下逃无可逃。
&esp;&esp;被雨水沾湿的衣衫勾勒出漂亮的锁骨线条,随着她绷紧的动作愈发明显。
&esp;&esp;她气息轻而易举的乱了节奏,忘记呼吸只被动的承受索取,又承受给予。
&esp;&esp;这样被人全然掌控的感觉令人不安,她身后的双手试图挪开钳制住它们的大手。
&esp;&esp;但桎梏纹丝不动,男人粗粝的指腹只消刮过少女细嫩手腕,她就在他的掌心卸了力气。
&esp;&esp;洛笙浑身发软,有些喘不上气来,眼尾沁出几分朦胧湿意,和近乎祈求的轻哼。
&esp;&esp;犹如幼猫绵绵低泣。
&esp;&esp;萧楚淮扣住她的下颚,撬开她的牙关,眉目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沉沦堕落。
&esp;&esp;他仍旧孤傲道,“不会换气?话本没好好看?”
&esp;&esp;洛笙眼睫颤动了下,艰难又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乍一看有几分可怜。
&esp;&esp;萧楚淮收走她喘息的机会,好心好意提醒道,“下次收酬劳,中间就不停了。”
&esp;&esp;洛笙脑袋缺氧发钝,手脚都没了力气。
&esp;&esp;仿佛天地颠倒。
&esp;&esp;耳边混合着绵绵细雨和呼啸而过的风声,外面阵阵雷鸣每一次响起都欺负着她脆弱的神经。
&esp;&esp;眼尾水汽更浓。
&esp;&esp;她真的很容易被欺负得神志不清。
&esp;&esp;而此时不远处瓢泼大雨中,一把油纸伞静静地矗立在一侧。
&esp;&esp;伞下青色身影站在雨幕中,被模糊掉身影。
&esp;&esp;洛清晏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退离这片僻静的角落。
&esp;&esp;洛笙被送回洛府时,觉得自己浑身都发热发烫,小脑袋靠在马车边半天都晕晕乎乎的。
&esp;&esp;她甚至以为自己又要发作了。
&esp;&esp;洛笙低头看了看手里攥着的那个小瓷罐。
&esp;&esp;将里面的药丸拿了出来,借着马车里放着的水服了下去,但那发烫的感觉还是没有消散下去。
&esp;&esp;她不自在地摸摸脸,该不是发烧了?
&esp;&esp;是,浑身上下都被雨淋得湿漉漉的。
&esp;&esp;刚才的吻也……
&esp;&esp;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姑娘,到了。”
&esp;&esp;洛笙慢慢应了一声,起身出去,一把油纸伞已然撑到了她的头顶。
&esp;&esp;洛笙看见面前的青竹袖口,是阿兄。
&esp;&esp;洛清晏自然而然地扶她下车,神色如常,“去哪玩了,怎么这么久。”
&esp;&esp;洛笙声音都发虚,“就,跟一个朋友多聊了一会儿。”
&esp;&esp;洛清晏突然提醒,“这是萧楚淮的车马。”
&esp;&esp;洛笙心口一跳,没办法否认,毕竟她身上的披风也是他的,“对,是他。”
&esp;&esp;就在她紧张洛清晏会不会继续追问的时候,洛清晏偏又没有继续问。
&esp;&esp;他只有一句,“玩得开心吗?”
&esp;&esp;洛笙被问得有些无措,“还行。”
&esp;&esp;洛清晏送她进院门,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