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女子虚弱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
&esp;&esp;周满大叔一听,道:“哟,这是那位受伤的姑娘吧?”
&esp;&esp;“你们赶紧过去看看,估计是渴了要水喝呢!”
&esp;&esp;周满叔想到那姑娘被抬出来时的场面,心中就不由一紧。
&esp;&esp;做修士可真难啊。
&esp;&esp;没看错的话,那姑娘腰都被掏穿了啊。
&esp;&esp;周满心中感慨完,连忙提来一壶晾到温热的白开水。
&esp;&esp;“这个拿去。”
&esp;&esp;周满叔豪气地提到桌上,又忙忙碌碌地把洗好的新鲜瓜果摆到桌上,等一切事宜处理好,便退了出去,不再打扰。
&esp;&esp;宽敞雅致的小院瞬间变得安静。
&esp;&esp;邬映月端了杯温水,跟着闻人夏云走到杭灵竹所在的房间。
&esp;&esp;她住的地方光线很好,纵然拉了两重纱帘,也还有淡淡的光。
&esp;&esp;邬映月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她艰难地撑起身,作势要下床。
&esp;&esp;“你这是做什么?”
&esp;&esp;邬映月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把杭灵竹摁了回去。
&esp;&esp;没有防备的女子猝不及防地倒入温软的床铺。
&esp;&esp;皂角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她有些惊异地愣了一瞬,随即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侧的少女。
&esp;&esp;“映月,你回来了?”
&esp;&esp;“我这是在哪?”
&esp;&esp;她环视了一遍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干净小屋,黯淡的眼眸中,浮起几分不安。
&esp;&esp;“我兄长,是不是死了”
&esp;&esp;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昨夜被掏空内脏的恐惧再度漫上心头。
&esp;&esp;邬映月让闻人夏云给她检查了一遍,见她好了不少,便拿了只小勺,舀了些温水,轻轻抹在她干燥起皮的苍白唇瓣。
&esp;&esp;“你希望他死吗?”
&esp;&esp;邬映月道。
&esp;&esp;杭灵竹抿了抿唇,眸光掠过些许复杂。
&esp;&esp;“我,我也不知道。”
&esp;&esp;“他要是害人,我就不希望他活。”
&esp;&esp;“他要是没害人,我就想把他带回去。”
&esp;&esp;邬映月挑眉:“都掏心掏肾了,你还想把他带回去?”
&esp;&esp;杭灵竹脸色一白。
&esp;&esp;“他终归是我的哥哥,而且,他以前对我很好”
&esp;&esp;杭灵竹张了张嘴,欲解释几句,就被少女打断。
&esp;&esp;“好啦,和你开玩笑的。”
&esp;&esp;“你兄长伤你,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
&esp;&esp;杭灵竹没想到邬映月会这么说:“那我哥”
&esp;&esp;“他没事。”
&esp;&esp;邬映月耐心地打湿她的唇,慢慢道:“有人救下了他,还帮他除去了身上的邪术和祟气。”
&esp;&esp;“不过因为他修习过禁术,神魂可能有点受损,需要好好休养几年。”
&esp;&esp;神魂受损?
&esp;&esp;杭灵竹担忧地咬住唇。
&esp;&esp;一侧忙活的闻人夏云叹息:“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esp;&esp;“他最多痴傻几年,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