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菱枝拼死不从磕头如捣蒜,赌咒发誓保证自己的说的全是实话。
&esp;&esp;琅嬅心生不忍道:“宫女都是八旗中挑选的良女,身体娇弱,入了慎刑司只怕性命难保。”
&esp;&esp;皇帝道:“为证娴贵妃与海兰的清白,无奈之举罢了。皇后放心,慎刑司的精奇嬷嬷是做惯了这些事的,她们有分寸。”
&esp;&esp;闻言,叶心大义凌然地站起身来,看着海兰道:“为了证明主儿和娴贵妃娘娘的清白,奴婢和菱枝得去。”
&esp;&esp;海兰看着叶心,眼中皆是欣赏。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菱枝对姐姐很忠心,是个好奴才。
&esp;&esp;毕竟,为了如懿,海兰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毒,何况让贴身宫女去慎刑司受点委屈。
&esp;&esp;菱枝:???
&esp;&esp;你自己去别带我啊!
&esp;&esp;慎刑司的是多么可怕的地方,从那里出来的,能有几个囫囵的?
&esp;&esp;“不!主儿!贵妃娘娘,救救奴婢!救我!”菱枝抬头望着如懿的方向尖叫。
&esp;&esp;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跟着主子当差而已,为什么要遭此灭顶之灾!
&esp;&esp;如懿原地伸出手,菱枝以为她这是要拉自己一把的意思,扑过去握住她的手道:“谢谢主儿救奴婢!”
&esp;&esp;却不想如懿淡淡地笑了笑,对她说:“本宫会早日接你出来的。”
&esp;&esp;随后,如懿放开手,任由菱枝被太监们拖走,只留下绝望的尖叫声。
&esp;&esp;魏嬿婉看着她凄惨的模样,想到自己的曾经。她也曾这样,作为斗争的牺牲品被凌辱虐待。
&esp;&esp;好在,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了,也不会发生在她亲近的人身上了。
&esp;&esp;她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护好自己,护好永寿宫中的大家。
&esp;&esp;至于其他人
&esp;&esp;魏嬿婉喝了一口茶水,咽下心中的怜悯。她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保护所有人的地步,只能先护着自己了。
&esp;&esp;“去慎刑司又不是去断头台,这宫女的反应至于这么激烈吗,也太胆小了吧。”金玉妍揉了揉耳朵道,“吵得本宫耳朵疼。”
&esp;&esp;“一个小宫女,自然不如嘉妃胆大包天,连皇嫡子都敢谋害。”魏嬿婉闻言,一反平时的温顺婉约,毫不掩饰自己对金玉妍的厌恶。
&esp;&esp;金玉妍怒道:“皇上还没给本宫定罪呢,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莫不是因为你也宫女出身,物伤其类了?”
&esp;&esp;“是啊,我是宫女出身,而且是你启祥宫的宫女出身。”魏嬿婉不留情面道,“所以我太了解你了,金玉妍。”
&esp;&esp;一个都跑不了
&esp;&esp;“我知道你有多狠毒,多阴险,所以你别以为自己今天能脱得了罪。贞淑去见过茉心,而且目前的嫌疑人里,接触过长春宫乳母里衣的人只有她,以为拉出别人搅浑这潭水,就能浑水摸鱼了?别急,一会儿有把贞淑送进慎刑司的时候!”
&esp;&esp;金玉妍被她说得脸色发青,习惯性地就要上去打她:“你这个奴才,居然敢用你那张贱嘴直呼本宫的名讳!”
&esp;&esp;魏嬿婉扬手挽袖子,一副有本事你就来的架势。
&esp;&esp;“嘉妃!”琅嬅喝止,“这里是长春宫,本宫和皇上在此,轮得到你来教训人?”
&esp;&esp;皇帝道:“魏贵人,嘉妃的位份在你之上,你就算要控告,也得注意用词。”
&esp;&esp;璟瑟在一旁道:“皇阿玛,皇额娘,魏贵人虽然话说得不好听,但是道理没错,毕竟贞淑恰好在乳娘的衣服送去上浆的时候去了浣衣处,而且还和那件衣服独处,嫌疑最大。”
&esp;&esp;海兰忙道:“和敬公主所言极是,姐姐是清白的!”
&esp;&esp;魏嬿婉道:“愉妃娘娘,您现在说清白还为时尚早吧。皇上,皇后娘娘,娴贵妃与愉妃既然见过茉心,知道她一直对中宫心怀怨恨,又身怀恶疾伺机报复,她们既然不愿害人,为什么不上报?娴贵妃说她做不得?难道是想提醒茉心去找别人做,自己背后推波助澜借刀杀人?再说了,叶心与菱枝尚未有证词,凭什么认定愉妃说的一定是真话?故而娴贵妃与海兰二人的嫌疑并不能排除。”
&esp;&esp;她的话层层递进有理由,由不得旁人不信。
&esp;&esp;金玉妍也忙跟上道:“皇上,一件衣服从长春宫外转一圈,要经多少人之手?来回拿送的宫女、洗衣的嬷嬷、浆衣的奴婢,她们都有机会,怎么所有的嫌疑就一定在贞淑一人身上?况且愉妃说的话到底真不真现在还不曾验证,贞淑方才说过的话可是句句属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