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sp;&esp;可这副场面,看在进忠眼里却成了前世经常发生的那样:魏嬿婉热切献殷勤,被凌云彻冷面拒绝,魏嬿婉恼羞成怒。
&esp;&esp;所以说进忠牌大醋缸子是怎样炼成的呢?靠脑补啊。
&esp;&esp;魏嬿婉气得胃疼,一边走一边还在跟春婵吐槽:“他算什么东西啊?凭什么这么跟本宫说话——”
&esp;&esp;“奴才给令主儿请安。”进忠突然从门后面撞到魏嬿婉面前,打千儿行礼道。
&esp;&esp;魏嬿婉吓了一跳,见是进忠,面色缓和了一些问道:“是进忠公公啊,这是去哪儿了?”
&esp;&esp;进忠笑道:“办完了皇上的差事,正要回养心殿,没成想在这里碰着令主儿。”
&esp;&esp;魏嬿婉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道:“那是辛苦公公了,本宫给皇上秀了个扇袋子,想请公公帮忙献给皇上。”
&esp;&esp;“嗻。”进忠躬着身子跟着魏嬿婉进了永寿宫的门。
&esp;&esp;进了自家宫门,便无需外头那般谨慎。
&esp;&esp;魏嬿婉进了屋,在椅子上坐下道:“正巧遇上了,我还打算叫人找你去呢,今天晚上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配合。”
&esp;&esp;进忠拿着不阴不阳的强调道:“是巧,奴才刚从长街上拐过来,就见主儿在和凌云彻说体己话呢,您当时笑得,比御花园的花骨朵儿还灿烂。”
&esp;&esp;魏嬿婉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是这大醋缸子是要翻了,忙解释道:“你可别胡思乱想,我跟现在一看见他就恶心!刚才高兴,是要和他一刀两断呢。”
&esp;&esp;进忠蹙着眉,嘴边却勾起玩味的笑意道:“看看,您这就急了,奴才就是说说自己看到的,没多想啊。”
&esp;&esp;魏嬿婉无语,这家伙,一遇到有关凌云彻的事就犯病,跟得了懿症似的。
&esp;&esp;“我说我早就跟他没关系了,你信不信。”魏嬿婉道。
&esp;&esp;“信,奴才怎么不信。”进忠还是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腔调,“主儿说的,奴才都信。您骗奴才可以,别把您自己骗着,奴才被您骗了无所谓,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希望回头您再被凌云彻给卖出去,别掉眼泪就行。您说这话,奴才信一下没什么,还能让您有个心理安慰,但是您总得想想,除了奴才,谁还信主儿您这话”
&esp;&esp;“停——!”魏嬿婉捂着耳朵喊道。
&esp;&esp;本宫怕被醋淹死
&esp;&esp;进忠闭上嘴,一脸欠巴嗖嗖的表情看着她。
&esp;&esp;“说了这么多,不还是不信么。”魏嬿婉冲着殿外道,“春婵,你进来。”
&esp;&esp;春婵拿着一个扇袋子进来道:“主儿,您看是这个吗?”
&esp;&esp;魏嬿婉让春婵将扇袋子交给进忠,又道:“你跟进忠说说,刚才凌云彻说什么了我那么高兴。”
&esp;&esp;春婵的眼神在魏嬿婉和进忠之间打了两圈儿来回,方才道:“进忠公公,刚才凌云彻说了一句他觉得主儿变得不认识了,主儿才那么高兴,说‘一言为定,从今以后你我就不认识了’。主儿现在看见凌云彻就觉得晦气,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esp;&esp;进忠阴恻恻的眸子盯着春婵看了半晌,想确认她有没有在骗自己。
&esp;&esp;魏嬿婉拍了他一下道:“你闹够了没有,别在那儿吓唬春婵!”
&esp;&esp;“你下去吧。”进忠冷冷地对春婵道。
&esp;&esp;春婵瞄了一眼魏嬿婉,留下一个“主儿您自求多福吧”的眼神便溜了,还顺手帮忙关上了门。
&esp;&esp;见她离开,进忠也不端着了,对着魏嬿婉露出一个极尽谄媚的笑容,抚上她的手道:“主儿,奴才这也是为你考虑么,怕您再和上辈子一样着了他的道儿。”
&esp;&esp;魏嬿婉抽回自己的手,又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道:“本宫心里记挂着凌云彻呢,谁跟你动手动脚,再不老实,叫王蟾给你打出去!”
&esp;&esp;“王蟾他不敢。”进忠受她一巴掌,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凑上前道,“主儿仔细手疼,奴才自个儿打自个儿,只求您别提那个凌云彻了。”
&esp;&esp;“谁先提的?谁刚才一进这个门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魏嬿婉推开他,“进忠,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esp;&esp;进忠刚才嚣张过头,这会子怂得像个鹌鹑:“主儿,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您就看在奴才办事得力的份儿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esp;&esp;“哼。”魏嬿婉傲娇起来,“本宫才不敢派你办事呢,怕哪天被醋缸子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