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刘少掌柜道:“这西湖山水灵秀,许是佛祖又给你什么启示了,你回去参悟参悟。”
&esp;&esp;王祖师点点头道:“可能是如此,这段日子见了这么多教友,确实颇有感悟啊。”
&esp;&esp;二人并肩沿着湖岸继续往前走,王祖师突然看到岸边有人变戏法。
&esp;&esp;那变戏法的卖艺人用纸折了一个袋子,将一个路人提供的茶杯里装满水,扣进纸袋子里,再次提起那纸袋子,茶杯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esp;&esp;卖艺人将那只袋子提在半空中抖了抖,袋子里没倒出来任何东西。
&esp;&esp;王祖师看着这粗劣的戏法,当即就笑出了声,掩唇对刘少掌柜道:“那人的手指隔着袋子捏着杯沿儿呢,就这戏法也能骗到人?”
&esp;&esp;刘少掌柜也颇为赞成地点头。
&esp;&esp;王祖师上前,从旁边路人的后脖子随便摸了把扇子,一扇子敲在那卖艺人的手背上。
&esp;&esp;那人手一松,袋子里的茶杯咣当掉了出来,在地上摔成了八瓣儿。
&esp;&esp;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
&esp;&esp;“哎,你这人!”卖艺人恼羞成怒,跳起来指着王祖师道,“你干什么?砸场子啊!”
&esp;&esp;王祖师将那扇子插回路人的领子后头道:“你这手法太次,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esp;&esp;围观的人群开始起哄道:“你个卖艺的急什么,一会儿还得赔这位先生的杯子呢。”
&esp;&esp;王祖师觉得无趣,三两步挤出了人群。
&esp;&esp;忽然,他脑子里闪过刚才在堤上问那女人找玉佩时的场景。
&esp;&esp;那女人解开自己的荷包,然后捏着荷包的底部将里头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esp;&esp;灯火昏暗,他当时没太看清楚那女人的动作,现在回想起来,那女人倒荷包的时候,手指好像隔着荷包捏着什么东西!
&esp;&esp;“上当了!”王祖师猛然回头,往湖堤的方向望去。
&esp;&esp;垂柳盈盈,堤上人来人往,那两个人早不见了踪影。
&esp;&esp;刘少掌柜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王祖师?”
&esp;&esp;王祖师拍着脑袋道:“被骗了被骗了,被那对狗男女给骗了!”
&esp;&esp;清水白莲
&esp;&esp;刘少掌柜道:“您说什么呢王祖师?”
&esp;&esp;王祖师咬牙切齿道:“刚才在堤上,有一对奸夫淫妇捡到了我的玉佩,我去问的时候,被他俩糊弄过去了,还跟我演戏!”
&esp;&esp;刘少掌柜蹙眉道:“那是什么人啊?”
&esp;&esp;王祖师道:“不知道,一男一女,男的是京城口音,女人也是北方人,都出身不凡。女人扮男装,男人对她的态度看着像是下人,但是又和普通的下人不太一样,而且二人言行亲密,而且很有默契,肯定有一腿。”
&esp;&esp;刘掌柜不解道:“照你这么说,不像是官府的探子。你那东西又不值钱,他们要那东西干嘛?”
&esp;&esp;“估计是看出点什么了。”王祖师道,“我就是不知道,她一个深闺妇人,就算看出来了,要那东西干什么。”
&esp;&esp;刘少掌柜道:“那怎么办?会出事儿吗?”
&esp;&esp;王祖师道:“他们应该不认识我,无妨,若是官府真的找上来了,你们大可以把我供出来消灾就是了。”
&esp;&esp;刘少掌柜笑道:“害,咱过两天就走了,那官府也得找得着咱们啊。难不成为了个玉佩,查到山东、查到安徽去吗?”
&esp;&esp;王祖师还在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低着头不搭话。
&esp;&esp;行宫里,皇帝和如懿已经回来了,二人情意正浓,皇帝自然留宿。
&esp;&esp;魏嬿婉睡不着,将那玉佩翻拿出来仔细端详。
&esp;&esp;“主儿,您还在想这事儿呢?”进忠起身,下床从桌边捧了盏灯来。
&esp;&esp;行宫中的规矩没有紫禁城那么森严,而且园林曲径通幽,进忠窜来窜去简直如鱼得水,只要皇帝不捣乱,他都会来。
&esp;&esp;魏嬿婉看着玉佩背后的水波莲花纹道:“我总觉得这东西不简单。进忠,你在外头见识多些,你听那人的口音是哪里人?”
&esp;&esp;进忠道:“像是山东那边的口音。”
&esp;&esp;魏嬿婉道:“山东,弥勒佛,莲花,莲花”
&esp;&esp;进忠忽然灵光一现道:“莲花,弥勒,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