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后看了她半晌,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esp;&esp;进忠放下食盒,偷偷看了一眼魏嬿婉,这才恭敬退下。
&esp;&esp;等到室内只剩下她们二人,太后才问道:“谁干的!”
&esp;&esp;魏嬿婉毫不留情指名道姓道:“皇贵妃干的。”
&esp;&esp;这单刀直入倒把太后给搞懵了,她以为魏嬿婉一定会顾左右而言他,引导她自己猜出答案,以推卸责任,没想到竟然这么直截了当。
&esp;&esp;“你倒是对自己的指控颇为自信啊。”太后道,“你有何证据?”
&esp;&esp;魏嬿婉道:“太后娘娘,您知道舒妃入宫后喝的那些皇上亲赐的‘坐胎药’,有猫腻吗?”
&esp;&esp;“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太后神色一凛。
&esp;&esp;魏嬿婉道:“臣妾查皇贵妃查出来的。舒妃生产前,皇贵妃曾命太医江与彬密查过当年舒妃所喝的坐胎药,最终从药房找到了一副齐汝常抓的方子,是一副避子汤,抓药时间总与舒妃侍寝的时间十分接近。”
&esp;&esp;她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递给太后:“就是这张方子。太后娘娘可记得,舒妃生产完当天单独留下皇上说话前,就从荷惜手中要过来一张方子,臣妾瞥了一眼,确实有几味药能对上。”
&esp;&esp;太后扫了一眼那药方,果然是当年皇帝暗中给意欢喝过的避子汤。
&esp;&esp;“你起来坐吧。”太后道。
&esp;&esp;魏嬿婉起身,在太后旁边的小凳上坐下继续道:“这副方子究竟是如何到舒妃手上的,臣妾并不知道,但臣妾查问过储秀宫的宫女,说那天早上皇贵妃刚刚带着江与彬来过,他们走后舒妃就突然开始情绪激动,抓着一张药方非让荷惜去抓药,荷惜的药还没抓回来,舒妃就见红了。”
&esp;&esp;“太后娘娘,这张方子满宫上下只有皇上、齐汝二人知道,看太后娘娘您方才的反应,大概也心中有数。”魏嬿婉继续分析,“皇上不可能说,太医更不会找死,太后娘娘您不说,那除了皇贵妃,还有谁说?”
&esp;&esp;“太后娘娘您想想,舒妃对皇上用情至深,知晓此事动了胎气,必定早产。而她性情刚烈,不顾产后虚弱,拿着药方与皇上对峙,这才导致皇上恼怒,有了今天的局面。”
&esp;&esp;太后也要懵
&esp;&esp;魏嬿婉的推论有理有据,却缺少了重要一环。
&esp;&esp;动机。
&esp;&esp;太后蹙眉:“皇贵妃可是如懿她为何要害意欢?皇帝南巡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意欢有孕,不是照样封了如懿为贵妃吗?意欢并不是她登上后位的威胁啊。”
&esp;&esp;看着太后这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魏嬿婉心里舒坦多了,语气也不由得轻松起来:“这一点,臣妾也是满心疑窦,不然也不会时隔这么久才来将此事告知太后娘娘您了。”
&esp;&esp;太后道:“福珈。”
&esp;&esp;福珈走进来道:“太后娘娘。”
&esp;&esp;“你去把皇贵妃给哀家叫来。”太后道。
&esp;&esp;如懿很快就被传来。
&esp;&esp;“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esp;&esp;太后没让她起身,直接问道:“皇贵妃,哀家问你,舒妃生产那天,你去储秀宫和她说了什么?”
&esp;&esp;如懿一脸无辜道:“臣妾并未说什么,只是让她安心养胎,还带了江与彬为她请脉。对了,江与彬嘱咐她,这段时间要尽量多走动,方便生产。”
&esp;&esp;太后冷哼道:“果然不承认。那这张方子,你又是从何处获得!”
&esp;&esp;如懿看着那张方子,缓缓瞪大了眼睛,呆滞地盯着那张药方道:“臣妾从未见过这张药方,不知太后给臣妾看这个所为何事。”
&esp;&esp;太后将那张方子扔在如懿面前道:“你没见过?江与彬是你的亲信,这张方子就是他从御药房翻出来的,若没有你的命令,他查这个东西做什么!”
&esp;&esp;如懿嘟唇道:“臣妾确实让江与彬去查了舒妃当年坐胎药的方子,但是江与彬查出后,只是将药方的内容口述给臣妾,臣妾并未见过药方啊。”
&esp;&esp;太后一梗,差点没气背过去。
&esp;&esp;魏嬿婉见状,赶忙上去给太后顺气:“太后您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