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春蝉忧心道:“主儿,您好容易把自己摘出来,现在又趟这趟浑水做什么?”
&esp;&esp;魏嬿婉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的舒妃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你快去!”
&esp;&esp;春蝉见她这副着急的模样,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刚跨过门槛,又被魏嬿婉给叫住了。
&esp;&esp;“等一下春蝉。”魏嬿婉道,“你把这件事告诉福珈,让她去办。告诉她我今天晚上要私下里见舒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太后。”
&esp;&esp;“是。”春蝉领命离开。
&esp;&esp;福珈来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esp;&esp;这件事本身其实并不难安排,难的是魏嬿婉的最后一个要求:不能让太后知道。
&esp;&esp;魏嬿婉之所以安排福珈来做这件事,目的就在于此。
&esp;&esp;魏嬿婉就是要看看,福珈会不会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道德包袱,做一件微不足道的,看似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与魏嬿婉联手欺骗太后的事。
&esp;&esp;事实上,魏嬿婉的猜测是对的,福珈还是决定安排魏嬿婉密会意欢。
&esp;&esp;福珈陪伴太后多年,对太后忠心耿耿,这件事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都会在她对太后的忠诚中撕开一条微不可查的裂隙。
&esp;&esp;利用福珈对意欢的恻隐之心,魏嬿婉开始逐渐撬动目前她尚插不进人手的慈宁宫。
&esp;&esp;太后几番对魏嬿婉颐指气使,她暂时动不了太后,只能通过示弱的方式混过危机,不代表她会无限地容忍下去。
&esp;&esp;不过,用福珈做这件事,只是魏嬿婉利用机缘顺手下出的一步闲棋,需要天长日久才能看出功效。
&esp;&esp;今夜真正的胜负手,还要看她见意欢的结果。
&esp;&esp;深夜,福珈以太后的名义,将一身简装、头戴兜帽的魏嬿婉送入储秀宫后门。
&esp;&esp;魏嬿婉进入意欢寝殿时,意欢已经将所有的宫女都遣出了房间。
&esp;&esp;“竟然是你。”意欢看着魏嬿婉道。
&esp;&esp;意欢的状态看起来出奇的好,将这段时间收到的十阿哥的画像都摆了出来。
&esp;&esp;魏嬿婉知道,这或许是意欢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esp;&esp;她下兜帽道:“你好像并不惊讶。”
&esp;&esp;意欢道:“我只想知道,你说能救得了十阿哥,这话是真是假?”
&esp;&esp;魏嬿婉道:“我只有方法,而且是你现在能尝试的唯一方法,并不保证有效,而且,我的方法是有条件的。”
&esp;&esp;意欢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会开什么样的条件,你想让我帮你对付皇贵妃。”
&esp;&esp;这些日子为了出宫见十阿哥,意欢求过皇帝,求过太后,但从始至终没有求到魏嬿婉面前过。
&esp;&esp;因为意欢认定了,那个药方是她自己偷听到的,并不是如懿存心害她。所以她觉得魏嬿婉打如懿的这三千个巴掌,是在借她们母子的名义打压异己。
&esp;&esp;她不愿意再给魏嬿婉递刀,去伤害无辜的人。
&esp;&esp;又胜利了,如
&esp;&esp;“所以呢,你愿意吗?”魏嬿婉问道。
&esp;&esp;“不愿意。”意欢道,“我已是将死之人,不想再多造冤孽。”
&esp;&esp;她不愿成为损人利己的小人,哪怕她与十阿哥都活不过明天,她也不想成为像魏嬿婉的爪牙。
&esp;&esp;魏嬿婉笑了一声,戴上兜帽道:“那就算了。”
&esp;&esp;行至殿门口,她停了片刻道:“皇贵妃很早就在提醒你少喝坐胎药了,可惜你不听她的话,所以今时母子俱丧,也是你命该当绝,怨不了旁人。”
&esp;&esp;没走出几步,魏嬿婉果然听到了身后意欢的声音。
&esp;&esp;“你等一下!”意欢往外追了两步,很快便力竭扶着桌子坐下,“别走。”
&esp;&esp;魏嬿婉转过身来道:“你愿意听听我的建议了?”
&esp;&esp;意欢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如懿确实很早就提醒过她要少喝坐胎药,难道从那时起,如懿就已经知道了坐胎药有问题吗?
&esp;&esp;“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意思。”魏嬿婉道,“如懿很早就知道,皇上亲赏给你的坐胎药有问题了,只是她并没有告诉你真相。但是,南巡回来不久,她就突然让江与彬探查坐胎药的具体药方,你觉得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esp;&esp;意欢尽管对如懿骗她这么多年感到心寒,但她依旧没有打算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她没有对我说过药方的事,药方是我自己偷听到的。”
&esp;&esp;“呵。”魏嬿婉没绷住笑出了声。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