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林垂着眼,心中好笑,还以为李炎诞多沉得住气呢。
&esp;&esp;“没什么关系。”江林肉眼可见地情绪不对,脸色发白紧绷,却还在强装镇定地说没事。
&esp;&esp;李炎诞自然不信,忍不住蹙眉:“他强迫你做了什么事情?”
&esp;&esp;江林咬了咬泛红的唇,只是摇头:“没有。”
&esp;&esp;像是强吻这种事情,自尊心那么强的孟南星怎么会说得出口呢。
&esp;&esp;李炎诞更是一个字都不信,越发决定了崔嘉树欺负了人,义愤填膺地吐槽道:“崔嘉树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满肚子坏水,不折不扣的变态,尽干缺德事儿”
&esp;&esp;“他家里也是”
&esp;&esp;江林见他骂的极为真情实感,忍不住抬眼看过去,低声道:“但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esp;&esp;“谁跟你说我们是好兄弟了?”李炎诞声音都扬起来了,看江林的眼神就像他是一只被人欺骗的小白兔。
&esp;&esp;“论坛上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江林歪着头,发现旁边已经有人在拍照。
&esp;&esp;“那些都不是真的。”李炎诞澄清道:“最多算是合作伙伴而已。”
&esp;&esp;“哦,这样啊。”江林点了点头,坑坑洼洼的水坑,他的鞋袜已经湿了,原本无所顾忌踩过去,李炎诞发现了,拉着他的手臂躲开。
&esp;&esp;他顺带着训斥一句:“眼睛长在脑袋顶上吗?这么大个水坑没看见?”
&esp;&esp;江林看向他,笑眯眯道:“炎哥,你像我们村口说教的大爷。”
&esp;&esp;李炎诞:“”
&esp;&esp;“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给我死啊。”李炎诞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压了一下。
&esp;&esp;江林缩着脖子笑了一瞬。
&esp;&esp;李炎诞吃不惯食堂,只是等江林买好盒饭,两人重新结伴回了宿舍。
&esp;&esp;江林立刻接了一盆热水泡脚,还冲了一包感冒冲剂预防感冒,才开始慢吞吞地享受晚餐。
&esp;&esp;李炎诞坐在椅子上抽烟,白色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神情,犹豫再三,才再次开口:“说真的,你要有什么困难和我说。”
&esp;&esp;江林拿着筷子夹排骨的动作一顿,又恢复如初,咬了一口软烂排骨,脸颊微微鼓起,含糊道:“炎哥,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esp;&esp;“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esp;&esp;李炎诞张了张口,直接脱口而出:“我没想得到什么啊。”
&esp;&esp;“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还要因为我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合作伙伴对上,这怎么都说不通的呀,炎哥。”江林通透干净的眼神看得李炎诞一激灵。
&esp;&esp;他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无所求吗?
&esp;&esp;且不管是于公于私,他这么做都毫无好处啊。
&esp;&esp;江林见他陷入沉默,虚虚一笑,仿佛昙花一现的笑容,表情变得理解和坦然,声音越来越低:“所以炎哥不用管就好,不要让我的处境更难”
&esp;&esp;他越这么说,李炎诞就感觉越不得劲,自己像个窝囊的丈夫似的,只能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而毫无作为。
&esp;&esp;他的真实想法像是被一层很薄的玻璃纸包裹着,水火不容,刀枪不入,暂时还无法触摸到最里面的东西。
&esp;&esp;
&esp;&esp;让李炎诞彻底捅破那层玻璃纸,是在崔嘉树回到宿舍的第三夜,他和朋友打篮球,直到球场熄灯才回到宿舍,寝室里亮着灯,但没见着人。
&esp;&esp;视力堪比空中飞行员的李炎诞看见了没有关紧的浴室门,两道贴得极近的身影,他关门关到一半,陡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esp;&esp;大门没有发出声响,只是虚掩着,李炎诞鬼使神差、轻手轻脚地朝着浴室走去,浴室亮着灯,两道模糊的黑影出现在玻璃上。
&esp;&esp;李炎诞呼吸都停滞了,大气不敢出,像是窥见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
&esp;&esp;正在浴室接吻的两人靠得很近,有暧昧的水啧声,出现李炎诞耳畔,他瞬间感觉红温了,心跳声比打篮球的时候还大。
&esp;&esp;我靠,崔嘉树和江林在接吻!
&esp;&esp;他像个小偷视线偷瞄着里面,从他这个角度看不见崔嘉树的神情,只能看见他正渴求地吻着少年饱满的唇。
&esp;&esp;李炎诞心肝一颤,少年的半张脸出现在门缝中,微微蹙起的眉,性感得要命,让人呼吸骤停。
&esp;&esp;江林泛着红的侧脸落下一点细汗,细白的脖颈被大手捧着,稍稍抬起,喉结在不断地滚动着,像是在被迫吞咽着什么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