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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sp;&esp;人群渐渐散去，声音如潮水般缓缓远离：

&esp;&esp;‘失败品的唯一用途，就是被祂享用。’

&esp;&esp;安静的夜色里，白玉京面孔苍白又毫无表情，他沉默地低着头，望着怀中安然沉睡的人，半晌，眼底竟涌起一丝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意。

&esp;&esp;世界开始崩塌下沉，四面震撼中，那人在他的笑容里慢慢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柔软的、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睛。而眼睛的主人像只幼崽一般亲昵地埋进他的颈窝，欣喜地喊他的名字：

&esp;&esp;“——”

&esp;&esp;“白玉京！！”

&esp;&esp;灯光骤然亮起，破碎的世界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

&esp;&esp;白玉京怔怔地看着顾行驰焦急的眼睛，有好几秒钟的时间脑海和表情都是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世界湮灭前相依的呼吸。

&esp;&esp;顾行驰还在等待白玉京的回应，却在下一秒倏然睁大眼睛：亲吻自上而下将他笼罩，毫无章法的入侵与扫荡强硬地让他将所有的担忧恐惧都抛之脑后。

&esp;&esp;世界摇摇欲坠，他只能勉强靠身后的手掌站稳身形，好不淹没在这猛烈激荡的洪流之中。

&esp;&esp;“顾行驰。”

&esp;&esp;白玉京的嘴唇贴着他的唇角，压抑的喘息一字一字落入耳畔：

&esp;&esp;“他们说我是失败品。”

&esp;&esp;“我是吗？”

&esp;&esp;分不清是呼吸还是心跳，如擂鼓般在顾行驰耳侧重重回响，他紧紧抓住了白玉京的肩膀，黑白分明的眼底蕴着柔软的水波，一字一句坚定地回答他：

&esp;&esp;“不。”

&esp;&esp;“你是我的白玉京。”

&esp;&esp;

&esp;&esp;剧烈急促的呼吸许久才平缓。

&esp;&esp;两人紧紧贴在一处，连一张纸都无法插入他们之间，这样近的距离，炙热的跳动与勃发无比清晰。

&esp;&esp;白玉京埋头往顾行驰脖颈间拱去，喉间发出不满的轻哼。

&esp;&esp;“不准做到处发情的大猫。”顾行驰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不然带你去绝育。”

&esp;&esp;白玉京似乎是笑了一下，侧头在他耳后的软肉上亲了亲，笃定道：“你不会的。”

&esp;&esp;顾行驰话锋一转，捧了捧猫脸：“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说你是失败品？”

&esp;&esp;白玉京没说话，只垂眸凝视着顾行驰，浅色的瞳底隐隐约约有种浅淡的温柔。

&esp;&esp;顾行驰愣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在这种温和的情愫下缓缓平静，他托着白玉京的脸，小声又有点无措地问：“你有想起很多事情吗？”

&esp;&esp;“没有。”白玉京蹭在他的掌心，学他一样小声说话，“没有很多，只有一点。”

&esp;&esp;顾行驰不解：“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esp;&esp;白玉京声音还是很小，落在顾行驰的手心里，像一捧暖烘烘的棉花：“看到你，很开心。”

&esp;&esp;顾行驰一下笑了起来，眼睛亮莹莹的，像蕴着水色的光。

&esp;&esp;“可以了，别说好话哄人。”顾行驰别开眼把笑意强行压制几分，问道，“你到底想起什么了？失败品的事是和这里有关吗？你身体到底有没有事？”

&esp;&esp;白玉京眉头略微蹙起：“我没事，只是以前应该被这种虫子寄生过，但是虫子失败了。”

&esp;&esp;顾行驰理解了一下这个失败，伸手摸了摸白玉京的下颌：“所以这个伤口不用担心？”

&esp;&esp;白玉京点了下头，又抓着他的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从伤口进去的虫子是最低级的，真正厉害的虫子会在这里。”

&esp;&esp;“什么意思？”顾行驰没明白，“虫子最后会进入大脑？那沈岁……”

&esp;&esp;话音未落，他看着自己手指的位置忽然一顿，脑子里一下想起了在来时路上陆不识眉心拱起的那一道突起。

&esp;&esp;“你是说……虫人吗？”

&esp;&esp;白玉京点头又摇头：“太岁村的事应该和养虫人无关，李炳忠他们只是占据了这块土地，但不是为了重现当年的事情。”

&esp;&esp;顾行驰疑惑地看向他：“当年的事？”

&esp;&esp;白玉京没再回答，只定定地注视着顾行驰，眼神亮晶晶的，好像回忆起的那些破碎片段是什么蜜糖，只是回味就止不住地高兴。

&esp;&esp;顾行驰见状微微眯起眼，那意思，你好像有了小秘密哦。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