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在我手里失踪,我该去宫里领罚。你在府里等我回来。”
青崖忽然换了话题,他轻抚苍耳的脸,被她嫌弃地躲开。
他也不恼,青山帮他换好入宫的朝服,他深看一眼苍耳,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扭头出了王府。
青崖一走,苍耳立马悄悄放出了圣甲虫。这些圣甲虫兵分两路,一路探查鹿蜀的气味,一路追踪她的包袱。
这个王府她已经逛腻了,屋顶有几片瓦她都一清二楚。
她让青山端来几坛子酒。
青山怕被骂,扭扭捏捏。
“他让你看着我了?还是他不让我喝酒了?”苍耳起火来,随手就摔了一坛。
青山扭着脸说一句:“姑娘您千万少喝一点。您要是不省人事……那待会儿生了什么……也别怪主子。”
“怎么?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了?”
青山嗫嚅:“姑娘倒是想得透彻。”
苍耳白他一眼。
“滚滚滚!别来烦我!”
青山嘟嘴跑了。
苍耳坛子里的酒还没喝完,又听着青山哭哭嚷嚷。
“主子哎!怎么好端端地被打成这样!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苍耳嗤一声。
狗腿子就是存心吼给她听的。
指望她心疼?
呸!
她要上赶着拍手叫好去!
熟门熟路绕过几个院子,就看一帮仆从手忙脚乱。
没一会儿,来了几个御医,又乌泱泱进去一群人。
几个婢女端着水盆子出来,满满都是血水。
她跟着进去凑热闹,王府里也就青崖的内寝她没来过。
四处扫视一圈,又把家具摆设花瓶都摸个遍,时不时抽两本书……往插着画卷的缸子里瞄两眼。
好像没什么密道暗室。也没看见什么道门中的丹药。
堂堂大皇子,这卧房的摆设比老九房里的都素净,更别说木招摇了。
冷瞥一眼床上昏睡的人,后背血淋淋模糊成一片,打得还真是不轻。
啧啧啧
她还想再多欣赏两眼,青山忙不迭推她出去。
“姑娘,主子脱裤子,您也看?”
“屁股也开花了?”她闲闲问一句。兴趣更甚。
许是嘴角没压住,惹来青山的白眼。
他把苍耳拉到门外,低声说道:“姑娘您可别说笑了!主子这一百棍是为您挨得!他为了姑娘,放走了灵狐,皇上才这般罚他!”
苍耳冷笑一声。
放走灵狐…
他放了吗?!
还为了她……
“姑娘,我是不懂您为何要生主子的气。他伤成这样,您也不心疼!”青山扶着袖子抹眼泪。
苍耳睨他一眼,狗主人不省人事,狗腿子还记着做戏。
青山瘪着嘴,继续道:“我可记着,您受伤的时候,都是主子亲手照料。青柠道长还说了,主子甚至把唯一一颗起死回生丹都喂给您了!那是主子留着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