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南注意到了,“扭伤还没好?”
&esp;&esp;“好多了,只是走久了就有点疼。”
&esp;&esp;原文没提到过齐厌的脚伤,齐厌一开始的说辞也是扭伤,顾南便没怎么放在心上,但今天走在一起感觉好像不是扭伤那么简单。
&esp;&esp;“去医院拍个片吧。”顾南道。
&esp;&esp;齐厌不想花那冤枉钱,“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而且医院快下班了,不放号了。”
&esp;&esp;普通的没号,但急诊一直有值班医生坐诊,没有不放号的说法。
&esp;&esp;顾南知道他舍不得钱,便道:“那我挂明天下午的号,我知道你明天下午没课。”
&esp;&esp;齐厌还想说,但被顾南一手肘顶回去了,“我可不想要一个跛子。”
&esp;&esp;齐厌一顿,心口好像也被撞了一下。
&esp;&esp;他知道顾南的话没有错,谁也不想要一个有残缺的人,尤其他已经是早x,要是还跛脚,简直一无是处。
&esp;&esp;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esp;&esp;他低着头,把脸又往围巾里埋了些。
&esp;&esp;围巾里有顾南的味道,很温暖很淡雅,是她常用的红石榴沐浴乳的馨香。
&esp;&esp;学校附近没有服装店,两人乘轻轨回到丹阳区才看见几个门面灰旧的服装店。
&esp;&esp;齐厌不想买,就这么一点距离,再撑一撑走回去就可以了,但顾南坚持,又挑了件短款羽绒服。
&esp;&esp;店主彩虹屁乱飞哄死人不偿命,但齐厌木着脸根本笑不出来。
&esp;&esp;如果是一天前他肯定欢欢喜喜就要了,各取所需,公平公正,但今天他怎么也没法劝自己接受。
&esp;&esp;顾南的钱来的不容易,甚至比他的更难,两天下来已经给他花了大几千,足够了。
&esp;&esp;齐厌脱下羽绒服,往沙发上一扔,连校服也不穿了拽着顾南就走。
&esp;&esp;他力气大,顾南几乎是被他拖走的,“齐厌你跑什么,不买就不买,衣服也不穿,想冻死吗?”
&esp;&esp;他快步走出去好远才松开顾南的手穿上薄的可怜的校服,垂着眼,有股子阴郁的拗气,“我衣服够了,你别买,买了我也不要。”
&esp;&esp;“行行行,不买不买,我待会把那件红色的拿去换了,你穿白的。”
&esp;&esp;顾南哼了一声,语气有些抱怨,但还是拉开衣服把他包住,“给你买新衣服还不开心,我小时候最爱穿新衣服了。”
&esp;&esp;没有哪个小孩儿不喜欢穿新衣服,但齐厌只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esp;&esp;顾南却笑了,“谁说你不是小孩儿?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儿。”
&esp;&esp;齐厌抿唇,垂眸凝视了她片刻,然后说:“小孩儿不会被你亲到s。”
&esp;&esp;齐厌,你能不能知点羞
&esp;&esp;小孩儿不会被她什么?
&esp;&esp;顾南怀疑自己听错了。
&esp;&esp;齐厌刚刚是不是说了一句了不得的虎狼之词?
&esp;&esp;她掏了下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sp;&esp;齐厌不确定她是真没听清还是假装没听清要戏耍他。
&esp;&esp;但她都不嫌弃他,戏耍不戏耍的根本不重要。
&esp;&esp;于是他低头,一双幽黑的眸子直直望进她眼里,更加清晰缓慢地道:“我说,小孩儿不会和你睡觉,不会和你接吻,更不会被你亲到射。姐姐。”
&esp;&esp;“我已经19岁了,该懂的我都懂,不能再用小孩儿称呼我。”
&esp;&esp;顾南呆了。
&esp;&esp;她的清纯男大???
&esp;&esp;清纯???
&esp;&esp;一天不见,到底是谁!背着她把她的男大带坏了!
&esp;&esp;顾南的目光实在太惊讶,惊讶到有些刺眼,齐厌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一句陈述事实的话竟让她露出了如此神情。
&esp;&esp;不过看样子,他的表现和她的诉求截然相反。
&esp;&esp;心口很闷,仿佛突然压了块大石头,这种被误解的感觉比在学校里被杨宏污蔑更难受。
&esp;&esp;齐厌抿唇,凝视着顾南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格外幽深,幽暗的眼眸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esp;&esp;一股突如其来的勇气涌上心头,他骤然把顾南抱着他的双手推开,揽着她的腰,推着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的背抵在贴满了小广告的警示牌上。
&esp;&esp;顾南因背上不轻不重的一撞蹙了下眉,眼眸微眯,有一瞬间的恍惚。
&esp;&esp;她抬头,齐厌低头,吻住她轻抿的双唇。
&esp;&esp;然后趁着顾南惊讶的空隙,趁虚而入,大摇大摆闯进了城门。
&esp;&esp;他的吻很生涩,却又莫名莽撞,有种闯到别人家里找人干架的粗鲁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