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到了这会,岳然已经分不清自己对沈筝和林绛蔻的感情了。
&esp;&esp;她似乎两个都放不下。
&esp;&esp;岳然越想越崩溃,正想挣扎出这样可耻的三角情绪,房门忽然在此时被敲响,传来一道战战兢兢的女孩声音:沈、沈总
&esp;&esp;对方的牙齿在打颤:您醒了吗?
&esp;&esp;绛蔻扬眉,大步走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恶毒女配,不禁诧异:有事?
&esp;&esp;女孩已经脱离了绛蔻的蛊惑,脑海中也对昨晚的事情进行了合理化的修改,在她的记忆里,是自己不敢违背沈总的命令,自愿把手中香槟递给了沈筝。
&esp;&esp;如果酒是正常的,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她知道酒是有问题的!而且是大问题!所以脑袋一清醒,她就开始害怕沈筝事后会报复自己的家庭企业,连忙惊恐的开始到处找对方,此时终于找到,她一边点头,一边不由自主的看向房间里的大床。
&esp;&esp;她不会这么倒霉,已经来迟了吧
&esp;&esp;正这么想着,她跟冷眼看过来的岳然对上目光。
&esp;&esp;恶毒女配滞了滞,瞪大了眼看看她,又看向红发慵懒的沈筝,来回几遍后,她怀揣着亲自把情敌上了大佬的床,两个还都是女的的复杂思绪,沉重的垂下头:沈总昨晚给您的酒,是、是我做过手脚的酒您要恨就恨我!求您别打击我家公司!
&esp;&esp;她的摇摇欲坠,腿一软就想给沈筝跪下。
&esp;&esp;绛蔻眼疾手快的抓住她衣领,在她几欲窒息的眼神中,冷静道:自己去警局自首。
&esp;&esp;恶毒女配听话离去,绛蔻关上门,再回头,直直撞入岳然泛着丝丝茫然的眼神。
&esp;&esp;对视两秒,岳然狼狈别开脸,沙哑的问:不是你下的药?
&esp;&esp;绛蔻好奇: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esp;&esp;岳然抿了抿唇,口是心非道:不重要。
&esp;&esp;嘴上这么说,她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的一松。
&esp;&esp;知道了沈筝不是手段卑劣的人,她由衷的感到高兴和欣慰。
&esp;&esp;这似乎给了她一个台阶。
&esp;&esp;一个慢慢接受、逐渐原谅沈筝的台阶。
&esp;&esp;白面
&esp;&esp;早晨的空气微凉,清新到沁人心脾。
&esp;&esp;绛蔻站在窗边往下看去,只见昨夜的宾客盈门、杯光交筹全都化为云烟,此时楼下安安静静,间或有客人拿着早餐边吃边上车。
&esp;&esp;照看岳然整夜,绛蔻被勾起食欲,想到早餐似乎还是免费供应的,她越发欣然的轻快出门。
&esp;&esp;女人走后,沉默的岳然这才有机会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的痕迹。
&esp;&esp;昨晚的灯光太过暧昧,她乍一眼望去,只记得浑身上下到处是红痕。此时天光大亮,她细细打量,微妙的发现红印褪去大半,几乎没残留发生过情事的证据。
&esp;&esp;而且
&esp;&esp;她坐直身体,下床,扶着墙走了两步,发现动作间毫无痛苦与艰涩。
&esp;&esp;难道她的康复速度天生的快?或者女人间的亲密,就是这样无副作用?
&esp;&esp;岳毫无经验只看过玩具说明书然,不确定的思考着。
&esp;&esp;她没困惑多久,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思路。
&esp;&esp;拿起手机看了看,岳然表情一暗,滞了良久,才缓缓接通:蔻蔻。
&esp;&esp;林绛蔻趴在床上,翘着嫩生生的小脚丫,笑的不怀好意,语气则甜到人心坎里:嗯!是我~然然起床了吗?
&esp;&esp;岳然听着她的撒娇,心中再没有往日的甜蜜感,反而充满了愧疚与逃避的念头:起来了。
&esp;&esp;林绛蔻嗯嗯两声,故意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结婚了。婚礼上,你给我戴婚戒,说要爱我一辈子,我好高兴,高兴的一醒来就忍不住跟你分享~你呢?昨晚有没有梦见我?
&esp;&esp;岳然呼吸一窒。
&esp;&esp;昨晚的她全程混乱,哪有功夫做什么美梦?
&esp;&esp;在她和沈筝于床上抵死纠缠时,她的女朋友,天真的梦到了她们的婚礼多么讽刺。
&esp;&esp;岳然失魂落魄,甚至有些想笑。
&esp;&esp;扯了扯唇角,她最终没笑出来,只低低的、轻声道:蔻蔻我们分手吧。
&esp;&esp;林绛蔻怔了怔,迅速入戏,作里作气的生气道:你还没睡醒?好端端的分什么手?你说过要带我去荷兰办婚礼,带我去薰衣草小岛度蜜月,现在承诺都没兑现,我不答应分手!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