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绛蔻狡猾的笑:【当然不去,沈总这么忙,哪有功夫出国。我不仅要放岳然鸽子,还要让她没机会解释,让她就这么愧疚懊恼下去。】
&esp;&esp;然后被趁虚而入的小太阳彻彻底底治愈!
&esp;&esp;
&esp;&esp;翌日,天尚未大亮,岳然拎着匆匆准备好的行李箱,与母亲道别后赶往机场。
&esp;&esp;她心里反复斟酌着解释与道歉的话语,直到飞机启程,身旁仍空无一人后,她才蓦地察觉到不对。
&esp;&esp;沈筝根本没上飞机!
&esp;&esp;是临时改了航班?
&esp;&esp;还是取消了出国想法?
&esp;&esp;是知道她偷偷追过来了,不想理会她。
&esp;&esp;还是经过一夜休息不再生气,懒得再跑走躲避她?
&esp;&esp;岳然心里一团乱,等到下了飞机,立即拿出手机,给沈筝打电话。
&esp;&esp;接连打了五六通却没人接听后,岳然沮丧至极的放下手机。
&esp;&esp;看来是她想的太美好了,沈筝并没有原谅她的打算。
&esp;&esp;轰隆。
&esp;&esp;天不作美,又或者是主角失落时必有大雨的光环作祟,在岳然心情压抑消沉之际,乌云聚集,顷刻间下起雨。
&esp;&esp;冰寒刺骨的冷风直往行人脖颈里吹,岳然拢了拢衣领,勉强打起精神,重回机场准备再飞回去。
&esp;&esp;无奈一时半会并没有回程的飞机,而大雨又让一切充满了不确定性,在工作人员的歉意下,岳然茫然的走出机场,看着外面的陌生国度,难以自抑的生出强烈孤独感。
&esp;&esp;她怔怔站了许久,最终去了附近的小卖部,连说带比划的买了把伞。
&esp;&esp;天色晦暗,她又无处可去,便想着先找一家酒店住下,等雨停了再回去。
&esp;&esp;然而风雨太大,直吹得伞晃来晃去,岳然的力气全用在跟大自然做抗争,甚至没功夫看周围哪里有酒店。
&esp;&esp;费力撑了半天伞后,岳然突然就心气散了,松手让伞爱去哪去哪。
&esp;&esp;瓢泼大雨很快把她淋湿,她往日里最擅长叮嘱别人注意身体,这会却完全不顾及自己,任由雨水从她发丝落到脸上,又从眼下划到下巴。
&esp;&esp;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岳然浑浑噩噩的走着,脑海里仍在想着向沈筝解释的话语。
&esp;&esp;想着想着,她忽而在一处屋檐下蜷缩蹲住,再次拿着手机给沈筝打电话。
&esp;&esp;她想,不管沈筝是骂她,还是冷嘲热讽她,都可以,只要对方愿意跟她说两句话,让她能在这冷到骨头发颤的地方感到一丝暖意,她的心就是甜的。
&esp;&esp;嘟嘟嘟。
&esp;&esp;可惜漫长的时间过去,女人的声音没有出现,只有冷冰冰的提示音,一遍遍将岳然从幻想中唤醒。
&esp;&esp;不知打了多久,连提示音也关机消失了,岳然仍保持着将手机放在耳侧的动作,垂着眼沉沉不语,宛如被抽去精气神的石头。
&esp;&esp;风里裹挟着雨丝,很快将系统猫的皮毛打湿,又黏又重的让它极不舒服。
&esp;&esp;系统一边舔毛,一边瞅着不远处的岳然,发自内心道:【她怎么这么倒霉,刚落地就下雨,现在手机又没电,既回不去又没地方休息,太惨了吧。】
&esp;&esp;绛蔻将它放到自己肩膀上,打开伞用双手撑着:【有时间在这叭叭,不如赶紧给我定个酒店,等会我要是在岳然面前露馅,我就把你揪秃。】
&esp;&esp;系统打了个激灵,赶紧忙去。
&esp;&esp;吧嗒。地面积起水,绛蔻一脚踩过去,溅起水花。她撑伞大步往前走,先从岳然面前毫不犹豫的路过,几秒钟之后,却又倒退回来,将伞挡在岳然头上。
&esp;&esp;骤然从狂风暴雨里解脱,岳然初时没反应过来,慢半拍才怔忪抬头,直直对上展清露明亮好奇的双眸。
&esp;&esp;少女穿着她昨日挑选的黑色羽绒服,越发衬得肤白貌美,此时大雨里行人脚步匆匆,只有她定定的站在面前,恍若水墨画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牢牢吸引着所有看客的视线。
&esp;&esp;岳然一时间痴痴的怔住,意识恍惚的从她身上,看到林绛蔻与沈筝的身影: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她询问的吃力,绛蔻一边大咧咧的摸摸她额头,一边回答:我来这参加俱乐部举办的活动呀,倒是你,怎么孤零零的在这儿自闭蹲着?好像还发烧了。
&esp;&esp;岳然愣愣的看她,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