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绛蔻懒洋洋的笑:就这啊?行,我答应你。
&esp;&esp;她摆明了随意敷衍,甚至没叫那个女孩子滚出被窝。
&esp;&esp;盛鹭妒忌的差点没咬碎牙,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话语里的浓浓酸醋味:那你先叫她出去。
&esp;&esp;绛蔻冷下脸: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esp;&esp;盛鹭掐着自己掌心,低低道:我没有无理取闹。
&esp;&esp;态度柔软,却又寸步不让。
&esp;&esp;绛蔻像是被她逗笑,突然挺直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床上带的同时,恶劣的扬唇一笑:我是不会赶她走的,既然你坚持不肯退让,那就上床来陪我们一起玩,怎么样?
&esp;&esp;盛鹭听得愕然,甚至没理清绛蔻说的话,就被拽倒在被褥上。
&esp;&esp;隔着柔软的被褥,她清晰感知到身下有个脑袋,微微动了动。
&esp;&esp;盛鹭的脸颊陡然烫红,不期然的想到自己被蒙住眼睛的那一夜,那时的房间里,绛蔻与含羞草小姐是不是就这样跟她同处在一张床上?
&esp;&esp;诡异的心悸转瞬即逝,想到那个错误,盛鹭脸色骤变,反手攥紧绛蔻的手腕,咬牙低声道:不行!三个人绝对不行!
&esp;&esp;白面
&esp;&esp;盛鹭有一刹那觉得绛蔻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精,随口一句挑逗话语,就能让她理智动摇几欲沉沦。
&esp;&esp;好在这只是她的臆想,绛蔻没有特殊能力,她之所以会失神,一定是她意志不坚定。
&esp;&esp;盛鹭努力定神,坚决拒绝了绛蔻的邀请,并且不给绛蔻再护着黑长直少女的机会,冷着脸果断掀开被子。
&esp;&esp;被褥下,容貌清纯的少女因为长时间闷在被窝中,脸颊染出诱人红晕,漂亮的唇微微张合,衣裳微乱,怎么看都是活色生香的狐狸精样。
&esp;&esp;然而她回视盛鹭的眼睛无辜又清澈,没有半点杂念,白皙纤长的手指,甚至攥着一个口琴??
&esp;&esp;盛鹭表情凝滞,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个口琴存在的意义。
&esp;&esp;就在她怀疑人生时,绛蔻藏在被子里的手动了动,盛鹭下意识看去,后知后觉发现对方手里抓着一根乳白色的竖笛。
&esp;&esp;她更茫然了。
&esp;&esp;绛蔻暗搓搓打量她表情,辛苦的忍住笑意,手往枕头下摸索,很快摸出一个陶埙出来,硬塞进盛鹭掌心。
&esp;&esp;盛鹭和陶埙大眼瞪小眼。
&esp;&esp;绛蔻哼笑:这时候再想退出可就迟了,你当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天你就算是不想在床上陪我们也得陪,听到没有?
&esp;&esp;盛鹭的表情逐渐一言难尽,许久才开口:你说的三个人就是指我们挤在床上,偷偷摸摸的盖着被子练乐器?
&esp;&esp;绛蔻不乐意:什么叫偷偷摸摸,我们原本光明正大的在这准备节目,还不是你突然踹门把我们吓一跳!
&esp;&esp;盛鹭:
&esp;&esp;那她也没想到屋子里会是这么离谱的发展啊!
&esp;&esp;在校霸男二的强势霸道中,盛鹭最终还是顺应原剧情,被迫加入三人行。
&esp;&esp;三个人里,绛蔻毫无音乐细胞,竖笛吹的像是随时会断气,而盛鹭更是从没摸过陶埙,光是把手指对准陶埙上的孔洞,就让她忙的满头大汗。
&esp;&esp;唯有安安静静的清纯黑长直,垂着浓密乌黑的睫毛,红唇抿着口琴,轻而易举吹出悠扬动听的旋律。
&esp;&esp;盛鹭不由自主被她吸引,目光定格在女孩子柔软的唇处,看得久了,她微微恍惚,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看的是口琴,还是少女美好殷红的唇。
&esp;&esp;旅馆的床很大,躺三个女孩子绰绰有余,更别提她们目前都正经的坐着。绛蔻是大大咧咧盘着双腿,坐在床头一门心思制造噪音,而黑长直似乎是从骨子里带来的温柔娴静,笔直的双腿并拢,微斜着靠在挺翘处,姿态淑女至极,长即腰臀的乌黑长发披散在她纤细窈窕的身躯,硬是为她衬托出古代世家贵女的气质。
&esp;&esp;盛鹭脑子一热,心血来潮的跟她搭话: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esp;&esp;黑长直吹口琴的声音微顿,睫毛掀起,惊讶的看她一眼后开口,细声细气道:我爸爸是画家,妈妈是教授。
&esp;&esp;难怪她看起来又纯又乖又娴雅。
&esp;&esp;盛鹭脑海里想着不着调的东西,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