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也是姜沉第二次听到小辛子的名字。
&esp;&esp;原已经不把这人放在心上的姜沉,因为绛蔻的缘故,重新审视起对方的存在。
&esp;&esp;白面
&esp;&esp;面对姜沉的询问,绛蔻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明晃晃一副小狐狸来回甩尾巴,暗搓搓准备找借口的模样。
&esp;&esp;搁在两人初遇那会,以姜沉的多疑,此刻免不了生出警醒怀疑的念头。
&esp;&esp;但是搁现在,姜沉只是瞥她一眼,便淡然的在心底决定算了,回头还是让暗卫去查吧,就别耗费小憨憨本就不多的智谋了。
&esp;&esp;天色已晚,你是在朕这儿用膳,还是回鸣鸾殿?姜沉自然的转移话题。
&esp;&esp;绛蔻故作诧异的歪头,随即从流如善的开口,像是生怕她再问起方才的事情:臣妾当然想和陛下在一起。
&esp;&esp;姜沉唇角微扬,心中丝毫不意外,嘴上偏还一本正经的硬着:御书房乃庄重机密之地,不留后妃外臣,你若想陪朕,那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sp;&esp;好哒!绛蔻极其配合的小鸡啄米式点头。
&esp;&esp;饭后。
&esp;&esp;天空已然月明星疏。
&esp;&esp;姜沉拉着绛蔻去御花园里散步,散着散着两人就回了鸣鸾殿,宫女们熄灭外间宫烛退到殿外,熟悉的白纱覆盖绛蔻双眸。
&esp;&esp;绛蔻哼哼唧唧抱怨:怎么又蒙我眼睛?难道陛下嫌我的眼睛不好看?
&esp;&esp;姜沉失笑,隔着柔软的纱,吻绛蔻的眼眸:闭上双眼,对外界的感知更清晰,爱妃得到的欢愉也就更多,这明明是朕对蔻儿的一腔爱意,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嫌弃?
&esp;&esp;绛蔻哼了声,一脸勉勉强强信了她鬼话的模样。
&esp;&esp;等姜沉重新低头,温柔缱绻的试图吻绛蔻的唇时,小心魔忽然偏过雪颊,坏心眼的在姜沉耳边问:听闻陛下前几日召了名舞女进宫,那舞女一双异瞳,既流光跃金,又湛蓝似海。臣妾不由有些好奇,不知在陛下心里,是那舞女奇异的眼睛好看,还是臣妾的好看?
&esp;&esp;她不提还好,一提起胡夭楚,姜沉刻意回避的画面,霎时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esp;&esp;喜欢陛下。
&esp;&esp;还小吗?
&esp;&esp;要长多大,才能喜欢你。
&esp;&esp;无论长没长大,反正我都喜欢陛下。
&esp;&esp;胡夭楚的喜欢无疑是浅薄的,仅仅因为姜沉带她离开花楼,不鄙夷她的结巴,发自内心的对她好,胡夭楚便单纯且轻易的交付了真心。
&esp;&esp;这样的喜欢距离爱实在是太过遥远,姜沉很清楚这一点。
&esp;&esp;但她依然摆脱不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esp;&esp;姜沉一边在心中为胡夭楚的表白感到甜蜜,一边又忍不住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而今与她水乳交融的娘子正在等着她的回答,姜沉胸腔里的自厌愧疚在一瞬间达到顶峰,艰难压过对胡夭楚的喜爱:当然是蔻儿的最好看。
&esp;&esp;那舞女买回宫,本就是给你解闷的。姜沉对胡夭楚的来历避而不谈,只柔声道:你若不喜,朕自会随意将她放在那儿不管。在这后宫里,蔻儿才是顶顶重要的,也是朕放在心尖尖上、唯一承认的发妻。
&esp;&esp;情到浓处。
&esp;&esp;姜沉脱口而出:等一切过去,朕就遣散后宫,只留蔻儿在朕身边,当朕一辈子的皇后。
&esp;&esp;话音落下,浓情蜜意的床笫里冷不丁陷入安静。
&esp;&esp;姜沉从热血上头的状态中抽离,顿了顿,却是没后悔的连忙咽回话语,而是搂紧怀中的少女,重复了一句:等一切过去。
&esp;&esp;等她查清避暑别庄失火的真相。
&esp;&esp;等她找到害死母兄的凶手。
&esp;&esp;等她确认丞相是否清白,等她报仇雪恨,等她
&esp;&esp;姜沉突然叹了口气。
&esp;&esp;她疲惫的掠过这个话题,不再向绛蔻做虚幻的保证,话语一转,她低低道:我喜欢你。
&esp;&esp;嗯?姜沉的声音轻而低,绛蔻听清了,潜意识里又好像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