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绛蔻露出心满意足的笑,牵着她的手重新回到方才的雅间。
&esp;&esp;一进去,姜轻下意识看向萧衣。
&esp;&esp;对方遵从着她先前的话,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处,只是头低垂着,没再抬起过看她一眼。姜轻之后几次看她,都只能看到她垂下的睫毛,如寒冬腊月天里栖息在枝头的蝴蝶,羽翼瑟瑟颤颤而不言。
&esp;&esp;莫名的。
&esp;&esp;姜轻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esp;&esp;因着这个原因,酒楼小聚又分开后,姜轻始终心不在焉。
&esp;&esp;等晚上回了皇宫,她习惯性跟着绛蔻进入鸣鸾殿后,绛蔻把宫人遣散,转头开始赶她走:我不管,你什么时候把那个驸马解决了,你才能继续在这里留宿!
&esp;&esp;姜轻不信邪,把绛蔻摁到桌上一顿亲,将人撩拨的化为一汪池水后,刚想着火候应该差不多了,迷蒙中的绛蔻就坚强的攥着她试图前进的手指,一句话喘成三句:把那个驸马踹了!
&esp;&esp;姜轻:
&esp;&esp;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枕边人是小醋坛子成精呢?
&esp;&esp;姜轻既甜蜜又烦恼,最后只好无奈的亲亲小姑娘,欲求不满的离开。
&esp;&esp;回到御书房,姜轻孤单寂寞冷,索性又连夜赶去公主府,试图早点解决萧衣的事情,也好早点回美人被窝。
&esp;&esp;但是实际上,姜轻仍然对怎么处置萧衣而感到棘手。她不想翻脸动武,伤害对方的身体,也不想暴露身份,伤了萧衣的心。
&esp;&esp;这就导致她几经犹豫,在萧衣的房门外徘徊不定。
&esp;&esp;夜凉如水,姜轻的心思都放在思索中,以至于她忽略了外界,在来回转了好几圈后,她才迟钝的发现,萧衣的房门悄无声息的被开启,身着单衣的少女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注视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esp;&esp;白面
&esp;&esp;姜轻步伐一顿,身形凝滞在原地。
&esp;&esp;看着萧衣咬唇不语的模样,异样感重新袭上她的心头。
&esp;&esp;她却不敢问,下意识仓促的转移话题:夜色已晚,驸马怎么还没入睡?
&esp;&esp;萧衣静默两秒,轻声道:我在等公主。
&esp;&esp;姜轻皱眉,为她不顾好自己身子而不悦:我不来的日子里,你也等到这么晚?
&esp;&esp;萧衣眨眨眼,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跳过这个即将被唠叨的话题,拽回到姜轻逃避的事情上:即便再晚,臣也知道公主今天一定会回来,一定会找臣。
&esp;&esp;少女将话说的这般直白,姜轻终于没办法再装作视而不见,她沉默的回忆着先前酒楼里发生的一切,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自己暴露的。
&esp;&esp;她甚至怀疑起萧衣是不是在诈自己?
&esp;&esp;寂静夜色里,唯有风声簌簌。
&esp;&esp;姜轻叹了口气。
&esp;&esp;她既已经下定决心,索性不再去多想,直接了当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esp;&esp;萧衣跟着轻叹,悠悠道:聚德楼的雅间,不隔音。
&esp;&esp;姜轻:
&esp;&esp;她拳头硬了。
&esp;&esp;亏她几番掩饰身份,不欲被萧衣察觉真相,甚至想过就此分开两个身份,得过且过结果到头来,一个雅间不隔音的小事,就把她的秘密全盘暴露了!
&esp;&esp;绛蔻偷偷瞅着姜轻的神情,果见这人额头青筋直蹦,一副不能接受自己在这等小事上露出马脚的样子。
&esp;&esp;为了避免这人恼羞成怒拆了无辜的聚德楼,绛蔻立马上前几步,用压抑的哭腔吸引姜轻全部的注意力:公主究竟是臣的公主,还是天下、及宓妃娘娘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