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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我拿着儿子的入学资料单,大脑一片空白。
儿子的学籍竟然变成了推迟一年入学。
这意味着我儿子还要留小学一年。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
之前所有的手续,我们都搞好了的。
“别急,”罗雅恰好路过,眼神里满是“关切”。
“可能是资料在登记时出了点小问题,我帮你去问问。”
我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
她拿着资料单,脚步匆忙地跑向了教导处办公室。
我在教室外走廊抽烟。
过了一会儿,我被教导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陈女士,我们确认了,资料没有弄错。”
“王主任,之前明明……”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必须尊重上面的决定。”老师打断我,
“我们家为了让孩子读书,前后花了几百万买的学区房,孩子现在还无法入学。”
那一瞬间,我体验到了什么叫愤懑。
回到走廊,罗雅看着我:“很遗憾,我跟王主任争取过了,但他坚持要以上面的意思为重。”
然而很快,我就察觉到事情的走向越来越诡异。
王主任再次找到我,脸色比上次更加凝重。
“陈女士,你儿子的可能只能去读西部偏远地的学校。”
“什么?!”
“罗雅向我反映,她之前在你儿子小学入职过。你儿子存在地域歧视,辱骂偏远地区的同学的行为,孩子的家教来源于家长。。。”
我愣住了:“我儿子一向与人为善。”
“罗雅是你儿子小学的班主任,她的观察记录更值得信任。”王主任敲了敲桌子,“你家孩子确实存在不良行为,重点班需要品行兼优的学生。”
我想反驳,可我的话在他们对我儿子罪状的条条论述前,显得苍白无力。
谁会去质疑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
走出办公室,我看见罗雅正在走廊尽头安慰着一个哭泣的妇人。
那是没入学小女孩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