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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灯光昏暗迷离,傅沉舟独自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的威士忌已经空了第三瓶。
酒精烧灼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痛楚。
阮清夏挽着周叙深离开时的背影。
她看向周叙深时眼底的笑意。
她亲口说的那句“我爱他”。
每一帧画面都像刀子,一遍遍凌迟着他残存的理智。
“傅少,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傅沉舟抬眼,看到几个昔日好友嬉笑着凑过来。
其中一个拍了拍他的肩,语气调侃:“听说你那小青梅现在到处勾搭富二代,怎么,真不要了?”
傅沉舟手指一紧,玻璃杯在掌心碎裂。
另一个朋友挤眉弄眼地接话:“就是啊,你不是说要把阮清夏当情妇养着吗?怎么现在反倒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情妇?
傅沉舟猛地僵住。
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可零碎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
“她家世不好,当个情妇养在外面挺好。”
“知玥适合当老婆,清夏嘛玩玩而已。”
那是他在朋友面前,亲口说出的混账话。
“闭嘴。”傅沉舟声音嘶哑,眼底爬满血丝,“再让我听见你们侮辱她一个字……”
他猛地将新的酒杯砸在桌上,玻璃碎片四溅。
朋友们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哟,真爱上人妻了?”有人不怕死地调侃。
傅沉舟没有反驳。
他颓然靠回沙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他爱上她了,或者说他爱的一直是她。
可当他终于明白这一点时,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凌晨三点,傅沉舟踉跄着走出酒吧,冷风一吹,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骤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