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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esp;&esp;白川莲强调：“不是‘谁’的愿望……是‘你’的愿望。”

&esp;&esp;“‘我’的愿望是什么？”

&esp;&esp;“……”

&esp;&esp;太宰治拽着白川莲脖子上的绷带，拉进，俯身看白川莲。月色下，他本就俊秀的脸越发漂亮，如同魔魅。

&esp;&esp;“告诉我，莲，‘我’的愿望是什么？”

&esp;&esp;【只是抚摸我是不够的。】

&esp;&esp;白川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脸上有些发红，几乎有些羞恼于这个人类对“愿望”的使用。

&esp;&esp;太过分了，人类！

&esp;&esp;怎么能对神明许这种愿望！

&esp;&esp;【只是亲吻我也是不够的。】

&esp;&esp;太宰治的声音越发轻了：“我看不清我自己呢……所以神明大人，你会告诉我这个可怜的人类吗？”

&esp;&esp;【爱我，抱我，满足我。】

&esp;&esp;“你会告诉我，我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吗？”

&esp;&esp;【让我再也不用忍耐。】

&esp;&esp;“你会实现‘我’这个可怜人类的愿望吗？”

&esp;&esp;【让我再也没办法思考。】

&esp;&esp;白川莲猫瞳一缩，如雪纯白的发尾骤然变黑，瞬间蔓延至发根，将他染成漆黑。

&esp;&esp;与此同时，那原本只在白川莲衣袍下轻轻涌动的邪恶虚影，也在此刻化作了九条黑色实质，顺着人类的脚踝一根根缠绕上去，用力，深入，像是黑色的潮水，将他淹没。

&esp;&esp;“唔……”

&esp;&esp;不给人类更多的适应时间，白川莲按住人类的后脑，向着那张不断吐露蛊惑之言的薄唇重重咬下。

&esp;&esp;这一刻，显露了妖魔真身的恶神不再忍耐，决定彻底实现这个人类的愿望。

&esp;&esp;就如五百年前的那个满月夜一样。

&esp;&esp;

&esp;&esp;19岁的太宰治不得不去思考一件事，那就是——

&esp;&esp;“爱”究竟是什么。

&esp;&esp;太宰治本来可以不必思考这件事的，又或者说，他可以以他一贯的悲观与冷酷，给所谓的“爱”下定义。

&esp;&esp;“爱”是人类发明的一种浪漫概念；“爱”是荷尔蒙的感知与躁动；“爱”是对多巴胺的上瘾；“爱”是血清素降低后的强迫性思维。

&esp;&esp;甚至它也可以只是一种单纯的生理反应。

&esp;&esp;就像是人饿了会想要吃饭，困了会想要睡觉一样。

&esp;&esp;当人的荷尔蒙开始躁动、开始被另一个人散发的荷尔蒙吸引时，人就会以为自己生出了“爱”。

&esp;&esp;——瞧，森医生的藏书也不是那样没用。

&esp;&esp;虽然它们对他的自杀追求并没有什么帮助，但至少它们告诉了他所谓的“爱”的真相，并帮助他从各个角度去解构这份因人类的无知而被推崇了千百年的“爱”。

&esp;&esp;所以，这就是答案，这就是“爱”的真相。

&esp;&esp;它是一种纯粹的生理反应，是人类众多低俗欲望的一种。

&esp;&esp;它不值一提，毫不珍贵，并且也终将与人类所有的欲望一样，变得面目全非、变得面目可憎，直到走向消亡的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