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是天差地别呢。
&esp;&esp;未来的诸伏景光稍微有了一些羞耻感,他埋头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巧克力蛋糕,这才抬起了头来。也是在这时候,他发现的,二色一点也没动自己面前的慕斯蛋糕。
&esp;&esp;“申司不喜欢吃抹茶吗?”
&esp;&esp;他有些疑惑地问。虽然经常会有男生觉得吃甜点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但遇到了不那么甜的甜点,也会起兴趣尝一尝。可二色申司不仅一点都没动,还能神态自若地喝一半的双倍浓缩冰美式。
&esp;&esp;“我不喜欢甜的。”
&esp;&esp;二色说。他小时候并不这样,去大和家玩经常会被大和奶奶投喂点心,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晕糖的情况逐渐变得严重,虽然没有严重到哪去,但头晕十分难受,没人想长时间体会。
&esp;&esp;“是喜欢咸点心吗,”诸伏景光也想起来,小时候给这孩子做黄瓜三明治的记忆,“下次,我带一些咸点心给你。”
&esp;&esp;“不用。”
&esp;&esp;二色拒绝了,他指了指窗外:“这家伙已经趴在这儿看你有一段时间了,要喊他进来吗?”
&esp;&esp;诸伏景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esp;&esp;他那金色头发、深色皮肤的幼驯染正站在玻璃窗外,如怨灵般盯着他们这一桌,那家伙的手上也拿着几本轻小说,其中一本赫然是二色申司偶然想到的:
&esp;&esp;《我与病弱系殉情漫画家一起落入海中!睁眼后发现成为了未婚夫妇?!》
&esp;&esp;作者是织田善子。
&esp;&esp;是洋葱还是卷心菜未来的日本条子足立透
&esp;&esp;“我叫降谷零,”那个金毛男进来后,坐在诸伏景光身边,他说起话来有些硬邦邦的,充满敌意,但是伸出了手,想像大人一样和二色握手,“是hiro最好的朋友,你好。”
&esp;&esp;二色无法理解他的敌意。这是当然的,韩国狂攻没有选中面前的美丽三花猫作为自己的强制爱对象,他还没有那么想和诸伏景光麦麸。
&esp;&esp;“我是二色。”他说,没有和降谷零握手。
&esp;&esp;这个场景真是有些奇怪呢,莫名给人一种前任见面结果被其中一方的现任抓住了的错觉,二色将最后几口冰美式喝完,就打算离开。他把抹茶慕斯朝着诸伏的方向推了推:
&esp;&esp;“我想我得走了。”
&esp;&esp;“不能多坐会吗?”诸伏景光道,虽然已经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但他还是想让申司留下来,“申司下午不是没什么事吗?”
&esp;&esp;“留下来吧。”
&esp;&esp;那只金毛狗说。诸伏景光养狗真是怪有一手的,你看,他虽然有敌意,却还能附和幼驯染的意思,大度地挽留二色。二色本来真的想走,但他看见那只狗脸上得意的表情时,瞬间改变了主意。
&esp;&esp;这是一种韩国狂攻的胜负欲,即使现场根本没有任何较量。
&esp;&esp;“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二色又坐了下来,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像是有人给他发来讯息,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大事,于是回了条消息,就把手里放了下来,“那我再坐会吧。”
&esp;&esp;降谷零瞬间收回了他的得意,他失算了。
&esp;&esp;而诸伏景光干脆把抹茶慕斯推给降谷,随后又为幼驯染点了一份热摩卡,给二色申司点了份三明治。
&esp;&esp;二色这次没拒绝,但三明治到手,他也只是咬了一小口,便放下不吃。他对食物毫不感兴趣的模样,和小时候天差地别,诸伏景光不由得对他的日常饮食感到担心——
&esp;&esp;“申司不吃点吗?”
&esp;&esp;“不用。”二色只是说,“我不饿。”
&esp;&esp;按照普通中学生的饭量来说,下午时分,正是他们饥肠辘辘的时刻。中午吃了饭也没用,发育期的孩子就是消化很快,二色相比于同龄人,发育情况要好些,可他却说自己不饿。
&esp;&esp;旁边的zero已经三口并两口,将盘子里的慕斯吃了个干净,他的嘴巴像个无底洞,食欲和申司完全相反。
&esp;&esp;“真的吗?”
&esp;&esp;“真的。”
&esp;&esp;降谷零抬头了,他又帮诸伏景光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饿吗?”
&esp;&esp;“嗯。”
&esp;&esp;二色主动把那份三明治推了过去,“你吃吧,安室透。”
&esp;&esp;贪吃的狗一时忽略了他喊出的那个奇怪名字,他将三明治接了过来,咬了两口,然后转头,冲着自己的发小小声说“这个三明治没有你做的好吃”。即使不太好吃,狗也是吃光了。降谷零不挑食,他比二色好养活多了。
&esp;&esp;诸伏景光“嗯嗯”地回应着,随后,他看向二色,想问二色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假名。
&esp;&esp;实际上只是突然想起来人家假名的二色:……
&esp;&esp;他能怎么回答?说其实你的幼驯染在某个世界非常有名气,是美帝的botto,波洛的看板郎,谷价超高仅次于怪盗基德的大烫门?这不能说吧,就像不能告诉你,你是那个让美帝成为美帝的已故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