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这样吗?”警察问,其实他也不太相信二色这个看起来很书呆子的人会故意气人,“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观点吗……啊,诸伏警部补!”
&esp;&esp;那个年轻的警部补先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esp;&esp;“辛苦了,”他温和地说,没看二色一眼,“接下来交给我吧,你去北原先生的家人那边看看情况。”
&esp;&esp;“是!”
&esp;&esp;警察小哥“噔噔噔”地跑走了。
&esp;&esp;“……三条先生是吧?”诸伏高明看着资料,他没抬头,“据你自己的证词来说,你走上前是为了帮助北原先生,对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有必要提前对你说一声道歉。”
&esp;&esp;“没事。”
&esp;&esp;二色面无表情,“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esp;&esp;“大概要等到北原太太回来,”诸伏高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他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二色过长的鬓发,愣了一瞬,“……你确定你姓三条是吗?”
&esp;&esp;“是的。”
&esp;&esp;“请问您能取下眼镜吗?”
&esp;&esp;闻言,年轻人摘下了自己的眼镜,刘海下的那双眼睛是紫色、而不是红色——至于长得像,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其实有很多,三条和他记忆里的二色也只像了五分而已。
&esp;&esp;……你以为,诸伏高明会这样想吗?
&esp;&esp;“还有问题吗,警官。”
&esp;&esp;二色问道,他很快又把眼睛戴上了。本来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北原太太也回来了,确认这只是一个意外,是北原老头身体不行,和二色没什么关系。
&esp;&esp;但。
&esp;&esp;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esp;&esp;二色离开北原宅时,刚出门就与另一位姓诸伏的家伙对上了视线。
&esp;&esp;诸伏景光看见二色的打扮后,瞪大了眼,好像看见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般。而我们的主人公,除了那不经意的对视,他什么也没留给诸伏景光。
&esp;&esp;这个棕色的眼镜男子面不改色地从诸伏景光身边走开了。
&esp;&esp;…………
&esp;&esp;他其实很想问问作者,自己是不是要有同期主角的马甲标配了,还有,它天天逮着这个熟人局写,难道不腻吗?
&esp;&esp;让读者看□□的事抱歉,我们狂攻做不到
&esp;&esp;【织田作之助:你在北原宅里干了什么?】
&esp;&esp;收到消息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二色找了家酒店住下。在顶楼的套房里,他对着镜子撕下脸上的几处硅胶假皮。手机响了两声,而他只是瞥了一眼。
&esp;&esp;【织田作之助:问到了吗?】
&esp;&esp;【二色申司:等两天。】
&esp;&esp;在过去之前,二色大概有了点头绪。织田作之助认为波本威士忌虽然是组织的人,但大概更忠于申董事;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二色并不这样觉得,恰恰相反,只要和双面卧底沾上关系,他一概保持不信任的态度。
&esp;&esp;不然,黑衣组织追求的一向是死而复生,那个三、三什么的医师为什么偏偏把一个患有眼科疾病的孩子放在顺二位?
&esp;&esp;这也就意味着波本威士忌从最开始就不是申董事的人。
&esp;&esp;【二色申司:他只是和申汉善有过交易,现在交易时间到了,所以你和我的资料都被他交了上去。】
&esp;&esp;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见到之后,二色也确定了,北原老头那样的人就是墙头草,风朝哪吹他往哪倒。在此之前,黑衣组织对他也存了杀心,默许了非代号成员对他的暗杀,可惜的是他们都没成功,便宜了一个路过的二色。
&esp;&esp;【织田作之助:什么交易?】
&esp;&esp;【二色申司:钱或者权。】
&esp;&esp;【二色申司:随便什么,可惜现在他没法用了,这家伙快死了。】
&esp;&esp;是的,北原老头快死了。
&esp;&esp;就算今天二色不过去,北原医师也会变成这样。那个老头千不该万不该做的事就是把位置攥在手里不放,并且对自己身边的人毫无防备。一切都是老登的咎由自取。
&esp;&esp;想到这儿,二色先洗了个澡。随后,他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把脑袋靠在浴缸的边上,过长的鬓发像丝带,从浴缸边缘垂下。
&esp;&esp;在温暖的热水里,他将短暂原谅这个世界三秒钟。
&esp;&esp;潜入调查还要被诬陷成为害人凶手,这种事实在是太累了——另一部手机振动了两下,屏幕亮起来,显示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随后,才是一条短讯:
&esp;&esp;【未知发件人:你需要什么。】
&esp;&esp;二色没急着回复。
&esp;&esp;对方急不急不知道,但是现在,身为甲方的二色真的不急。脑袋上再顶个橘子,他就能去spy水豚泡澡,现在就算是有人硬闯他总统套房把枪对准他的脑袋,他都不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