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申贤硕安静了片刻。
&esp;&esp;二色知道赤井没有骗人,申贤硕也知道,赤井探员是真的这么觉得的。fbi那边应该是没查到申贤硕与申氏的关系,这才觉得能用这种承诺换来更多情报。
&esp;&esp;这个承诺本该落空的。
&esp;&esp;fbi的算盘本该就这样落空的。
&esp;&esp;“你们想往里面派个noc吗,”可申贤硕忽然开口了,他问,目光依旧落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这样的话,我能指个明路——那是最合适的人选,对fbi来说、同时也是对组织来说。”
&esp;&esp;“上面确实有类似的考虑。”
&esp;&esp;赤井道,他站起身,走了:“我们下次见面时再谈。”
&esp;&esp;申贤硕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餐点,很快又有其他的人希望能与他拼桌——二色的口中尝到了些许咸味,不知道是薯片上的盐巴,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esp;&esp;他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赤井拿着一管没有针头的注射器,打算塞进他嘴里的画面。
&esp;&esp;“你醒了。”
&esp;&esp;这个短发的男人说道,他平静地为注射器里的液体进行了解释,和梦里那个啃汉堡的fbi没什么两样:“这是生理盐水,你烧得有些脱水了。”
&esp;&esp;“……哦。”
&esp;&esp;二色也平静地回应了,但他像是被烧糊涂了那样,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esp;&esp;“你还是更适合长头发。”
&esp;&esp;这是逃命还是私奔都不是,是浣熊的麦麸诡计
&esp;&esp;二色烧了三天。
&esp;&esp;他本来坚持着要跟赤井去日本,但第二天,也就是赤井登机前夜的晚上,他本来降到38c的体温突然升高回去,出现了严重咳嗽的症状。半夜十二点,申董事派来的私人医生检查了半天,得出个病毒性感染,说是再烧下去,或许会演变成肺炎。
&esp;&esp;“……是申董事做的吗?”
&esp;&esp;少爷的贴身保镖问,她用那双异色的眼睛盯着医生,语气平静,不像是生气,只是会给别人一点压迫感。
&esp;&esp;而老得能当大家祖父的医生,他在病人情况稳定后收拾了东西,被送到门外,耳朵还没患上严重的耳背,自然能听见库拉索的问话。他当然能听懂这指的是二色的发烧。
&esp;&esp;“谁知道呢。”
&esp;&esp;老人摇了摇头,他叹一口气。
&esp;&esp;库拉索就此确定了,少爷的发烧正是申董事的手笔——只是有件事令人费解,她能确定二色没有同外人接触过,在发烧之前,也没有出过什么门,那所谓的病毒又是从哪来的?
&esp;&esp;房间里的少爷爆发出猛烈的咳嗽来。
&esp;&esp;没来得及多想,她转身进门,便看见赤井帮忙拍着二色的背,帮他顺气,朱蒂跟着守了半夜,刚睡着,被这阵咳嗽声唤醒,也没恼,只是过来看看还有什么能帮忙的。
&esp;&esp;一米九的魁梧男子被小小病毒打倒,这听起来实在是难以置信,可又确实是真的。
&esp;&esp;不管是生病的人,还是没生病的人,这几天都没睡过什么好觉。
&esp;&esp;“你知道你的身体不适合走动,对吧?”
&esp;&esp;赤井忽然这样说,像是想把同伴留在这儿,自己离开,只是现在到了登机前四小时,他还没坐车前往机场。
&esp;&esp;体温降下来一些的二色刚想开口,就被喉咙涌上来的痒意制止了,赤井皱起眉来,再次拍着他的背——让他照顾人属实是有些为难,毕竟他唯一照顾过的弟弟秀吉身体强健、没生过这样的大病。
&esp;&esp;“……咳、咳咳——”
&esp;&esp;二色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他说话的声音与平常不大一样,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我知道、然后呢。”
&esp;&esp;“我的建议是最好别坐飞机。”赤井将水杯拿来,里面装的是冲剂,“但就以你的性格来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答应安心待在这儿,所以,要跟我一起走吗?”
&esp;&esp;这时候,公寓的主人才发现了不对劲。
&esp;&esp;他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库拉索的身影,甚至连朱蒂也不在,房间里只有赤井秀一和他两个人。
&esp;&esp;“她们两个一起出去买药了。”
&esp;&esp;赤井秀一解释道,他从二色的衣柜里拿出两件衣服,要他赶紧穿上。而少爷很显然没反应过来,他愣了半晌,这才将那件宽大的风衣穿上,没时间给二色换鞋,病人干脆穿着床边的拖鞋就跟着赤井走。
&esp;&esp;“证件、咳……”
&esp;&esp;“我拿了,”赤井道,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属于二色的身份卡,“你应该庆幸这份假证能上飞机。”
&esp;&esp;“……什么?”
&esp;&esp;“我当时订票时翻了你的抽屉,你总是把你的证件和那些假证放在一起,小少爷,你的假证刚好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