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今天是不会找到的。”
&esp;&esp;而他旁边的助理就只是“咔嚓”“咔嚓”地啃着蛋筒,听见这句话,只是“哦”了一声。
&esp;&esp;…………
&esp;&esp;“你会找到它的,”那个男人将手搭在了申贤硕的肩膀上,如此问,那时,男人还年轻,申贤硕也不超过十岁,“对吧,贤硕?”
&esp;&esp;“那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esp;&esp;“算是吧。”
&esp;&esp;申汉善半蹲下来,与他对视着。那时他和现在那些照片的冷酷男人还有些差别,至少笑起来的时候看着不太值钱。那双手捧着申贤硕的脸,小心地没有碰到上面的腊肠狗彩绘:“爸爸送你的礼物,难道不重要吗?”
&esp;&esp;“不喜欢。”
&esp;&esp;天生的逆子简单一句话就会让父亲破防,但申汉善属于越挫越勇的那种父亲。不管是哪个时间线、哪个世界里都一样,申氏父子之间的父子情都毫无道理可言。
&esp;&esp;而第二天的申贤硕,在游乐园里找到的——
&esp;&esp;是财产转让证明书。
&esp;&esp;…………
&esp;&esp;申贤硕睁开了眼,感到一阵头疼。
&esp;&esp;以及喉咙火燎一般的难受。前者是普通的老毛病,正差人都会有的偏头痛;后者,似乎是胃酸反流,导致的急性咽喉炎或者其他什么。测量了体温,位于正常值,因此,只是让库拉索送来了消炎药,吃了几片。
&esp;&esp;“……在举办葬礼。”
&esp;&esp;库拉索忽然道:“不去看看吗?”
&esp;&esp;男人没说话,他在旅馆这边一直待到了下午,这才出了门。他换了身暗棕色的风衣和一双旧马丁靴,毕竟普通的皮鞋并不支持他走崎岖的山路。
&esp;&esp;顺着瀑布上流往下走了一段,没发现任何线索。
&esp;&esp;打算离开时,灵敏的耳朵听见了悬崖边、树枝掉落的声音。申贤硕顺着声音看去,就发现那对苦命的情侣跌落谷底的那一幕——被紧紧护着的远山和叶看得出来没受多少伤,而服部平次、他身上有不少伤口,正在往外冒血。
&esp;&esp;……小狗叠叠乐吗?
&esp;&esp;还是没学会把人当人看的申贤硕看了眼周围,他从居民们凿出的、某条河道边的台阶下去。
&esp;&esp;…………
&esp;&esp;“可恶……”
&esp;&esp;服部平次觉得他的伤口疼得要命。
&esp;&esp;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紧紧抱着远山和叶这个笨蛋,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没积攒起力气,只能躺在不平的河岸碎石边。他聪明的脑子意识到这是个少有人路过的地方,就算他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过来……不如省省,没准还能赶上工藤新一侦探秀的结尾。
&esp;&esp;“醒醒啊!”他拍了拍远山和叶的后肩膀,“你这家伙,别睡死啦!”
&esp;&esp;远山和叶没应答。
&esp;&esp;黑皮男子高中生想要叹气,但最终没这么做,只是用一只手贴着石头,尝试坐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有人正往他们这赶。
&esp;&esp;——不是错觉。
&esp;&esp;当他回头,看见的就是昨天的那个棕发的、死去外国企业家的儿子。那家伙手里拿着掉落的儒艮之箭……如果服部没看错,那他手里的箭其实是两支,两支都沾着血。
&esp;&esp;“……要帮忙吗?”
&esp;&esp;服部平次听见了此人的声音,干涩而沉闷,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另一支箭真正的主人是谁。只是生活从没留给人思考的时间,对于申贤硕的问题,男子高中生也很快地作出了回答。
&esp;&esp;“拜托了。”
&esp;&esp;…………
&esp;&esp;申贤硕在拿到手时,就感受到了两支箭的不同。
&esp;&esp;有着沉旧血迹的那支箭相比于情侣的那支,要重上不少,箭尾的尾羽、以及箭头,都是可以拔下来的零部件,内部中空,装着个透明的药瓶,药瓶里又放着颗红白相见的药丸。
&esp;&esp;用组织的叫法,应该称呼它aptx-4869;而用宫野夫妇的说法,它应该被叫做“银色子弹”。
&esp;&esp;系统的那一连串任务,最后的奖励,似乎就是完成版的它。
&esp;&esp;那么,出现在这里的意思,就是申贤硕已经完成了所有任务,来到了最终阶段,是吗?
&esp;&esp;听起来就像是轻小说的烂尾前奏。
&esp;&esp;库拉索捧着盒人鱼形状的馅饼,正在吃,简直是在美食荒漠里待了许久刚放出来一样。她打算去拿第三个点心,下一秒,申贤硕就把那个装着红白药丸的玻璃瓶扔到了她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