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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第1页）

&esp;&esp;「病人……心跳……」

&esp;&esp;「停止……」

&esp;&esp;「起搏器……」

&esp;&esp;「……静脉注推……」

&esp;&esp;“让我们速战速决吧。”

&esp;&esp;腊肠狗道，它张开口，在申贤硕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跳起来，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小腿。

&esp;&esp;……被狗咬了之后，是不是应该打个狂犬疫苗？

&esp;&esp;在疼到有些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申贤硕还不忘如此想。记忆和才能被抽取的过程，就像是血液的大量流失，困意如潮水般袭来，毫无由来的，那像是死亡。

&esp;&esp;他闭上眼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毛茸茸的怀抱。

&esp;&esp;…………

&esp;&esp;黑棕色的大熊抱着他和另一个孩子，就像是在抱着世界的珍宝。大熊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不知为何，所有人都能看出它的不高兴。呆呆的小熊跑了过来，它差点摔了一跤。

&esp;&esp;“我要给老师，”呆小熊爬起来，手里举着彩色的小球，它冥思苦想，最终说出了一个词，“……续费！”

&esp;&esp;“……”

&esp;&esp;世界意识的表情像是无语：

&esp;&esp;“你当我是nhk呢。”

&esp;&esp;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esp;&esp;……他偶尔会因为环境的亮光而睁眼。

&esp;&esp;重症监护室来来往往的基本是穿着白衣服的医护人员，那些探视的人基本站在病房外，隔着那扇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他本想看那些人的脸，可不知是不是睡了太久，稍微地偏头都成了问题，光是眨眼都能耗尽他全身的力气。

&esp;&esp;“你感觉怎么样？”

&esp;&esp;医生总会在他清醒的时候过来问这种话，从头问到脚，每个部位都问一遍，生怕他有任何位置恢复状况不佳，正常情况就松一口气，非正常情况就冷汗直流，再去给他做细致检查，好像他要是有任何问题，医生的脑袋就得从脖子上离开，掉进东京湾一样。

&esp;&esp;可他只关注一件事。

&esp;&esp;“小申先生。”

&esp;&esp;那群医护人员是这么称呼他的。

&esp;&esp;而他们用的是日语。

&esp;&esp;日语中的单姓十分少见，而发音与“申”同音的姓氏——似乎不存在，那么他可能不是日本人，游客、海外求职者，乃至跨国转院的病患，这些身份都有可能；他能听懂这些医护人员的所有对话，这就代表他的日语水平在母语或半母语的程度，要达到这种程度，那么他就必须在日本待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esp;&esp;混血儿？

&esp;&esp;……不清楚。

&esp;&esp;一旦思考起问题，他的大脑就疼得厉害。自己的身份，还没想明白就被迫停止思考；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为什么会出车祸，还没来得及去想，又因为疲惫睡了过去。

&esp;&esp;直到半个月后，在高级单人病房醒来时，这种情况才好一点。

&esp;&esp;一睁眼，看见一群穿黑衣服的人站在身边的感觉，微妙到他觉得自己不是好转了，而是死了，现场的人也不是来探视病人的，他们来参加他的葬礼，顺带兼职个死神。

&esp;&esp;“……你没变傻吧？”

&esp;&esp;在这种严肃的场合，那个戴着墨镜的卷毛男说出了这样的话。

&esp;&esp;他想开口说话，嗓子却莫名发不出声音，以至于他无法回答这个欠扁的问题。

&esp;&esp;“这种问题不回答也是可以的。”

&esp;&esp;另一边的中长发、下垂眼男人如此说，他注意到病人张嘴半天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的事实，视线落在病人的嘴唇半秒，又道：

&esp;&esp;“或者实在想回答的话，二色君做口型就好了，我们也是稍微懂一点的，读口型这件事。”

&esp;&esp;「二色君。」

&esp;&esp;一个新称呼，从姓氏听起来倒像是日本人了。

&esp;&esp;“嗓子疼吗？”

&esp;&esp;那个下垂眼男人又问，他主动凑过来，帮忙调整病人身上的被子，并调高了床，方便病人更好地看清围在周围的人。

&esp;&esp;棕发的病号没有摇头，他只是做了个口型：

&esp;&esp;「不。」

&esp;&esp;“那身体上有哪里疼的地方吗，渴了吗、还是饿了？想上厕所吗？”

&esp;&esp;和医疗犬一样的男人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他的声音落进病号耳朵里，嗡嗡的，像是蚊子叫。病号微微皱起眉，那人注意到，就将语速放慢，重复了一遍。

&esp;&esp;「不。」